时间段抽烟，会被发现的吧？”
薛秀宇胸口气闷极了，往校门口小店的方向走：“去小卖部。”
“哥，哥，今天谁惹你不高兴了？”秦斌追上去。
河边。
两个少年坐在河沿的石头上，用打火机点着烟。
烟草又苦又涩，吸第一口进去的时候薛秀宇有点呛到了。
秦斌笑：“你今天好奇怪，居然还会呛到，像第一次抽烟一样。”
薛秀宇揉了揉头发：“你管我。”
“说实话，今天一定要迟点回去了，不然满身烟味肯定会被打。我们等会去那家新开的烧烤摊吧？那里味道最浓。”
“嗯。”
秦斌说着说着又绕回原处去了：“但是，你今天心情好像真的很差劲，到底是为什么？谁又惹你了？难道是上次六班的那个……”
“和这些没关系，我骨折后就没和那些人见过面。”薛秀宇皱着眉。
黄昏的天色沉了下来。
秦斌敏锐道：“不会是因为换了座位吧？”
薛秀宇没说话，只是吞吐着烟。
秦斌就知道他猜中了：“啊，是这样的吧！我就说第一组最后一排可烦人了！”
他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
秦斌抱怨了几句座位后，两人又沉默了。
薛秀宇主动提起来：“上次范泽说要追她，最近怎么样？”
“哈！”说到这个，秦斌来劲了。
“今天大课间我刚好在厕所见到范泽了，他又换目标了！他们不就是这样吗？今天这个，明天那个，愿者上钩。”
“像徐楝实那种铁板，死磕的话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的啦！”
薛秀宇语气怪怪的：“你那么了解她？”
秦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难以置信地反问：“不是你跟我说的吗？不是你跟我说，‘徐楝实那块铁板’，这句话不是你跟我说的吗？”
薛秀宇愣了一下：“我忘了。”
秦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八卦地问：“哥你不会喜欢她吧？——先别打我，先别打我，我是认真问的。”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可能的。”少年把烟头拧掉。
黄昏时分，烟头的火星微微闪烁着。
“你又来了，怎么考虑得这么远呢？现在交往又不是一定要结婚了，还讲门当户对呐。”秦斌叹气。
薛秀宇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早慧早熟。对此秦斌又是敬佩又是无奈。
有时候秦斌会觉得：薛秀宇真像他哥。
薛秀宇冷哼道：“我交往就会冲着结婚去啊，我和他们不一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秦斌笑起来：“哥，那你现在心情好了吗？”
薛秀宇给他的答案并不如他意料中那样：“没有。”
薛秀宇从石头上站起身，背起扔在一边的书包：“去烧烤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