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柳摇摇头,她哪敢去医院验DNA,如今信息泄露的厉害,哪像她当年生许榆时那么好隐藏,现在稍有不慎就会被曝光。
届时,她怕是名声不保。
“你要什么?”十几年的分离,许柳对许榆的感情很淡薄,她认为许榆上门来并不仅是问那一句‘为何丢弃’。
“要你一个答复。”一个能记事的小女孩被无缘无故的抛弃在孤儿院门口,多年来她都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生母亲要那般狠心。
尤其是在看见她的母亲对另一个孩子好的时候。
“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许柳真不愧是影后级别的演员,豆大的泪珠瞬间盈在眸间,她嘴角微微颤抖着,露出一个万般无奈后的笑容后眼泪适时滑落。
一颗两颗砸在许柳的手背上,她轻蹙眉头:“这些年来我也常在后悔,后悔那日放开了你的手。”
就像是在看一台苦情伦理狗血电视剧,许榆真的很想为许柳精湛的演技鼓掌。
“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怪我也是应当的。”许柳牵出一抹出倔强的笑,她抬手将脸颊上的眼泪抹开,声音哽咽,带着哀求,“可是我求求你,求你不要曝光这件事情。”
“你也看见了,圆圆还那么小,他要是知道自己有一个这么糟糕的妈妈一定会感到失望的。”
“我已经伤害了你一个孩子,我不想再伤害第二个孩子。”
许榆‘哈’的一声笑出来,她面上不显情绪,可心底里是实打实的酸涩。
就像是盛夏里精心酿造的乌梅糖水,却忘了加糖,最后酿成了苦与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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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榆整个人靠在陆时宴的身上。
她酒品不错,喝醉后不哭也不闹的,就是浑身没力气,直线走着走着就往道路旁的草丛里倒。
陆时宴眼疾手快地将人扶起。
“那你就这样放过她了吗?”听完了许榆与她生母的故事,陆时宴的情绪波动的比许榆还要厉害,他眸子浸着寒气,恨不得现在就将许柳抓到许榆面前道歉。
许榆还没醉死过去,她眯着要咯咯笑着,食指伸在陆时宴的面前用力晃。
“她想太美了!若她那日真带着感情向我道歉也就罢了,可偏偏她要在我面前演戏,还非要演母慈子孝这种让我恶心的戏码,我才不要放过她呢!”
“你猜我做了什么?”踮着脚尖,许榆呼出的热气扑在陆时宴的耳尖。
陆时宴的耳朵一瞬间红透,好在此刻许榆意识已经不清晰,她完全没有意识到陆时宴耳尖的变化。
“你做了什么?”顺着她的话问,陆时宴将人稳稳扶住的同时腾出一只手将她散乱的发丝勾好。
毛茸茸的一颗脑袋,让陆时宴有些爱不释手起来,他低垂着头勾起许榆的一缕秀发细嗅她的发香。
许榆无知觉的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我呀,我毁了她最看重的名声。”
“我拿走了她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然后直接将鉴定结果寄给了名气最大的八卦社。”许榆戳了戳陆时宴的心口,用一副很稀奇的表情抬头望向陆时宴,“狗仔们好厉害,没过多久那个女人的往事都被扒了出来。”
“她呀才没有表面上那么美好呢,抛母弃女不说,还破坏别人的家庭,她现在的家庭都是抢别人来的!”
“她在圈子里挣了那么多钱还偷税漏税呢!”
许榆是打心底里嫌弃这个生母,见了一面后她对许柳所有的美好幻想破灭。
许柳是一个现实的利己主义者,当所有的新闻都不利于她时,她主动找到了许榆,她说:“小榆,你就原谅妈妈吧,你帮妈妈去澄清一下好吗?只要你帮我澄清,我就将你认回来。”
许榆从未觉得“妈妈”两字如此刺耳过,她冷冷推开许柳的手,回道:“许影后,我没有母亲过了这么多年,往后也不打算认回去。”
许柳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逃开,隔着不远,许榆看到了长枪大炮的镜头。
他们丝毫不客气的对准许柳,将她落魄的模样用超倍画质记录下来。
“陆时宴,你是不看八卦的吗?”许榆问,“明明我也被偷拍到了几张,虽然没那么清晰,但你也不应该认不出我吧?”
“你当时为什么没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