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娘朝银铃郡主翻了个白眼,“小娘子好生无礼,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银铃听他所言,试探着问,“你是男子?为何叫文娘?”
文娘,“鄙人姓文名良,本来就叫文良,是外头的那些人乱传,就把人家传成了文娘。”
银铃,“可是他们都说你会织布、刺绣和缝纫?”
文娘柳眉一扬,“有什么不妥么?”
银铃不可思议道,“可你是...”
文娘再朝她翻了个白眼,“可我是男子,是儿郎,所以呢?男子不能织布?不能刺绣?还是不能缝纫?”
银铃张大的嘴半晌也合不拢。
刘婉忙圆场,“文娘此言有理!这世上没有谁被规定一定要做什么。儿郎能舞刀弄枪上阵杀敌,女娘也能舞刀弄枪上阵杀敌;女娘能穿针走线女红刺绣,只要儿郎愿意,照样也可以。”
文娘嫣然一笑,“这位小娘子很上道。说吧,你们找我何事?”
宇文城做了介绍,道明了来意。意料之中,文娘断然拒绝,“不做,不想做!”
宇文城,“这位是郡主......”
文娘骄横地打断他,“宇文郎君是忘了我这里的规矩么?在我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若不想做,管你是谁也不行。想仗势欺人,更不行!”
宇文城劝道,“还请文娘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个忙。”
文娘身子一扭,“你的面子?你在我这儿还有什么面子可言?人家上次给你做了件漂亮的白狐裘大氅,你拿走后就再没来看过人家,一两年了连个面也见不上,有事求我了才来找我。”
“这也罢了,今天人家为了见你,可是梳妆了好久,你见了面都不曾夸赞一下,一上来就求我给别的小娘子做白狐裘大氅。真真是欺人太甚!哼!”
他那一声‘哼’,哼得在场之人皆是一抖,都向宇文城投去暧昧的目光。宇文城有些尴尬,扬了扬眉毛,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劝下去。
结果文娘又道,“不过你这次带来的两位郎君倒是仪表堂堂,那位王郎君可比你好看很多呢?”言罢他朝王戬抛了个柔媚的秋波。
众人继而将暧昧的目光投向王戬。王戬浑身一麻,僵住不敢动。
银铃郡主不知死活,朝王戬疯狂递眼色,一脸‘我的白狐裘大氅就靠子尚你了’的表情。
王戬小心翼翼地看向刘婉,见刘婉正一脸促狭地看着他,他心下一横,朝文娘道,“不知文娘要如何才肯为郡主做狐皮大氅?”
文娘媚眼如丝,捂嘴轻笑,“要如何?只怕我的要求王郎君不敢答应。”
众人听罢大感兴味,投向王戬的目光由暧昧变为鼓励。
王戬却心虚一笑,“既是如此,我们也不便多有打搅。”
银铃郡主大感失望,刘婉忙道,“拼接一件狐皮大氅并不费事,我们可以多出些价钱,抑或是金银珠宝,文娘可尽管开价。”
文娘冷笑,“你说得倒轻巧,哪里就不费事呢?小娘子一看就是不怎么做女红的人,皮毛无论是剪裁和缝制比之布帛都更难,何况还要讲究毛色统一,自然流畅毫无痕迹,最是费功夫费眼睛。”
银铃却道,“原来如此,你分明就是手艺不佳,才不敢接这个活计,你怕做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
文娘,“小娘子,激将法是没用的哦!宇文郎君身上这件可是出自我的手,我的手艺远近闻名,还怕你乱说。”
银铃破罐子破摔,心想反正他也不愿意给自己做大氅,得罪他也无所谓,“说不定是你运气好,刚好做了件这么好的大氅呢。”
“你帮人缝制衣裙总是拿乔,江湖人说你性情古怪,全看心情做工,分明是你手艺不熟,怕做多了露馅,所以才搞这种千金难求的噱头。别人找你做衣服,你能推就推,若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刚好有做得好的才会拿出来显摆!”
文娘气极,“你少污蔑人!我的客人也不少,从我手上出来的衣物,没有哪一件是不好的。”
银铃,“那你为何不敢帮我做一件?”
文娘扭过头,“小娘子忒无礼了,就不给你做!”
银铃掐着腰,“你不给我做,我就去江湖上散播谣言,说你手艺不行,名不副实,空有虚名!”
文娘气得语无伦次,指着银铃半晌说不出话来,突然肩膀一扭,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举袖抹泪。
众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一时愕然。宇文城忙起身柔声安抚道,“郡主跟你开玩笑呢!”
文娘,“都怪你!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带,哪里是什么郡主,分明是强盗嘛?”
说着一边抽泣一边道,“人家每日活计那么多,做都做不完,眼睛疼手也疼,没人心疼也就算了,还这样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众人一时尴尬,王戬这时候道,“原来是文娘是忙不过来才拒绝我们。这四扇屏风上的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