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地从布后杀出,一剑刺向刘婉。刘婉始料不及,龙雀刀在两片诡异游走的绸布中匆忙应付,断剑锋刃堪堪擦胸而过,撕裂前襟露出里衣,好在未伤及皮肉。
刘婉这才见识了这位九剑门杀手的厉害,以内力驱动灵巧柔韧的飞布,配以神出鬼没的断剑,让人防不胜防。
刘婉嘴上仍是不依不饶,“没这些布你是不会使剑吧,你们九剑门怎么都是些不入流的剑法。”
文娘嘲讽,“打不过就赶紧认输,嘴上逞能只能死得更快!”言罢又甩出两匹布飞向刘婉。
恰在此时,小煞、银铃和风叔冲了进来。风叔一瞅廊下被吊着的王戬便冲了过去,针儿和线儿一左一右冲出来挥剑夹击。小煞和银铃郡主奔过去帮刘婉。
文娘以一敌三,被分了精力,花布和断剑绕三人翻飞不止,刘婉挥开偷袭的断剑,手中长刀大开大合,趁机使出一招‘大卸八块’,绸布嘶啦碎裂掉落在地。
三人成犄角之势将文娘围在垓心,文娘却丝毫不惧,冷笑一声,双袖鼓荡,一阵飓风袭来,满院绸布随风飞起,在庭院中来回穿梭,横七竖八挡在三人身周,刘婉、小煞和银铃三人顿时被分隔开来,各自被围起的绸布困在一方小天地之中,无法互相照应。
刘婉举刀朝挡在前方的布劈下,刀刃刚触及布匹,那布便柔韧地滑开,周围横七竖八的绸布跟着变动,但却始终将她围在当中。刘婉足尖点地,纵身一跃,当即便听见哗哗之声,数片绸布同时从半空中飞向她,她避无可避,只好重新落下。
银铃郡主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小煞哥哥,婉姐姐,你们在哪里?”
小煞在斜前方回应,“我被困在这里了。”
旋即,又听见银铃郡主惊呼,“啊!”
小煞关切地问,“你如何了?”他话音未落,自己又发出一阵抽气之声,跟着又有刀剑相碰之声。
刘婉,“你们可是被断剑伤着了。”
银铃郡主骂道,“文娘,你个不男不女的人妖,你做人猥琐,剑法也如此猥琐,有种就把这些花里胡哨的布给撤了,跟本郡主正大光明地比划比划!”又是一阵挥鞭之声,银铃郡主骂了两句,定是又没讨到好。
劈、剁、搂、挑、片、砍、削、抹,刘婉朝着挡在身侧的绸布一连甩出数招,朝银临的方向杀去,招数如流水绵绵不绝,纵使花布不停地移动变化仍接不住刘婉的快刀,很快便割碎了几匹,然则一匹碎裂,立时又有另一匹补上,眼前花布目不暇接,很快又不知自己被围在了何处。
背后突然传来裂帛劈风之声,刘婉回刀竖挡,华丽的人影一闪,消失在了重重花布之后,然则不待刘婉喘息,下一刻她身侧极近处一花布突然有利刃刺出,她的左臂冷不丁被扎了一剑。慌忙间挥刀荡开,那断剑又在绸布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婉望向汹涌起伏的茫茫布海,绸布之后的断剑神出鬼没一击不中,没入布海之后很快又探出头来使出下一招。角度刁钻,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文娘躲在布后,刘婉难以预判她的出手,变得无比被动。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可华师父说过,这天底下就没有不能分解的猪,是武功是招式,就能被拆解。她的杀猪刀法已经足够快、准、狠,已能四两拨千斤,已会取巧,接下来就该‘举一反三’。
天下武功无论如何高深精妙,无论有没有见识过,都可以以杀猪解牛的手法拆解,这就是举一反三。这茫茫布海之中诡秘莫测的断剑又应从何处拆解?
背后裂帛之声一响,刘婉挺刀而上,招数流水价地甩出,刀锋快速翻飞,紧紧咬住文娘的断剑,不放其溜走。二人之间夹着绸布,绸布在两柄利器的交锋下,接连被撕得粉碎。
绸布之后,文娘的身影暴露,欲收刀逃走,刘婉抓住时机,忙挺刀直刺,追向文娘。刀尖已触碰到他华美的衣襟,慌忙间文娘大袖一挥,一片布嗖地飞了出来挡住刘婉的视线,待刘婉一刀割裂,已不见文娘的踪影。
刘婉听见小煞和银铃郡主处传来动静,伴随着金刃相击之声,还有几声痛呼。她知道文娘转而去骚扰他们了。
刘婉高喊,“子尚,你在何处?”
王戬的声音从东北角传来,“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刘婉气沉丹田,“子尚,你不要停下呼救。小煞、银铃,我们三人一起朝子尚的方向杀过去!”
小煞和银铃立时会意,“好!”
两柄刀锋气吞山河,银鞭旋转飞舞,三人将周身舞得密不透风,如洪水猛兽,势如破竹地冲开层层绸布,冲向王戬的方向。花布在忙不迭地移动、飞旋、变换,企图阻挡三人。三人心气一致,像三柄尖刀朝一处使力。
布阵招架不住开始松动,变换应对之间已没有先前那般气势汹汹,显得有些气力不支。文娘的断剑挥向了冲得最快的刘婉。
刘婉目光一凛,“等的就是你!”
刀锋去势如虹,每一刀都紧紧地追向对方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