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简淮延走过去找到她的时候,靳甜两只手里都拿了东西。
“这个送给你。”她把手里拿着的白色狐狸面具递给他。
简淮延没接,“你留着吧,我拿回去也没用。”
“我买都买了,你拿回去送人或者扔了随便你。”靳甜说着就把面具往他怀里塞,她另一边手上提着一个很可爱的兔子花灯。
“要不,面具留给你,花灯送我吧。”简淮延想了想说,“我觉得狐狸面具更适合你。”
靳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而且她实在无法理解,简淮延这样的钢铁直男怎么会喜欢兔子花灯,这明明是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嘛。
但她最后还是把花灯送给他了,自己留了狐狸面具。
不长也不短的古街逛到尽头是一条小河,他们身后依旧灯火通明、热闹无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欢庆着新年的到来,河边有不少穿着汉服的年轻人在放河灯和孔明灯。
两人都没再往前走,停在河边的河堤上。
“我打游戏是不是真的挺菜的。”靳甜把话题转回正轨。
简淮延转头看向她,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玩吃鸡的。”
“就最近吧,和你遇见组队那天是第一回玩。”靳甜说。
简淮延:“第一回玩能打成那样也挺不错了。”
靳甜心想,简淮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时间管理大师,打游戏、学习、搞科研,每样都不落下,每天都把自己的人生规划的井井有条,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把谈恋爱这个选项加进去,他也能平衡的很好。
“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水平怎么样我自己知道。”靳甜把戴在脸上的狐狸面具取下来。
简淮延在夜色灯火中看到了少女一双倒映着璀璨灯火的深情眼,很勾人,她的眼里还有他。
好像有一只狡黠灵动的小狐狸在他心间蹦来蹦去,那一刻他的心跳一下子就乱了。
简淮延按捺住心里的悸动,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之前他们俩在酒店的时候,他轻咳一声,将视线从她脸上转向别处,说:“很晚了,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靳甜唔了声:“我回学校。”
简淮延愣了愣,问她:“你一个人在京市过年?”
靳甜笑笑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简淮延摇了摇头:“没事,先回去吧。”
两人打了辆出租车,由于不顺路,简淮延考虑到安全问题,让司机先将靳甜送到京大,再送他回去。
这次的车速依旧开的很快,靳甜还是第一回看到凌晨两点的京市夜景。
之前喝醉酒那次,她隐约记得好像也是在一辆出租车上,但她完全没有留意什么夜景,想到这里,她的视线从窗外的街景上落到车窗上倒映着的旁边人的脸上。
少年的侧脸线条很优越,他也在看她。
两人的视线在玻璃窗里对上,简淮延像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迅速移开视线,靳甜嘴角微微弯起,她转头对简淮延说:“之前那次很抱歉,我室友后来跟我说了,当时我实在醉到不认识人了,不小心吐了你一身,真的对不起。”
当陈年旧事再次被当事人提起,简淮延看似心如止水的说:“没关系,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那什么,”靳甜支支吾吾的说,“我那晚,没占你便宜吧。”
简淮延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没有。”
“哦哦,那就好。”靳甜拍了拍胸口,困扰了她这么多天的心结总算解开了。
柴静静那个戏精每次添油加醋的跟她提酒店那晚的事,弄的她还真以为自己把简淮延怎么了,还好现在他亲自出来辟谣了。
其实那晚还有一个细节是柴静静永远都不会知道的,那是独属于简淮延一个人的小秘密,那天晚上,靳甜不小心亲到了他,那也是他们彼此的初吻。
就在柴静静赶到酒店的一刻钟前,靳甜还在瞎胡闹,简淮延手忙脚乱,靳甜脚下一个趔趄,将简淮延也带倒了,两人摔在了旁边的一张两米大床上,床垫微微下陷又弹起来,那时候靳甜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简淮延的身上。
简淮延的第一感受是,这姑娘平时看着瘦,没想到还挺重。
他左手被她完全压制着根本动弹不了,两人鼻尖撞到了一起,简淮延吃痛的蹙了蹙眉,另一只手抬起想将人推开,但又不想触碰到她,于是堪堪停在了半空。
靳甜扑在他身上,她的脸离他的脸不过咫尺,“简淮延,你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味儿,怎么没有平时那种香香的味道了。”
简淮延:“……”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我想吻你。”靳甜忽然说。“可以吗?”
“就一下。”
简淮延感到自己的心跳完全乱的失去了规律,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个不字,靳甜的吻就已经压下来了,她的唇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