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劲,让它自己啾一声往天上蹿。
曹知知不敢玩这个,但闫肃敢,只是他爸不让。
曹知知一直觉得闫肃他爸挺奇怪的,这也不让那也不让!
作为邻居兼发小,她每年都给闫肃带。
但她今年,还真是有私心要讨好闫肃。
“哎,范老师让你找那个杨今予,你什么时候去啊?带我一个呗。”曹知知图穷匕见。
闫肃点燃自己的“炮筒”,对着月亮噼里啪啦,冲出一道亮色。
曹知知贼兮兮扯他胳膊:“哥,带我一起去吧,我真挺想认识杨今予的——嘶躲着点,别燎我头发。”
闫肃正好打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满意得看了一会儿。
收了目光后,看到曹知知期许的目光,他不解:“开学不就能认识了。”
“哎呀,那能一样吗!”曹知知燃完一根又取一根,“开学前认识一下,进班就能算熟人了,到时候能进一步聊,不然等他进班了才认识,只能算普通同学。”
闫肃皱眉。
没见过曹知知对哪个男生这么热情过。
“我找找我手机。”曹知知突然来劲了,站起来把身上的兜摸了一个遍,说:“你等一下啊,我手机在屋里充电呢,拿过来给你看!”
曹知知飞快地爬下梯/子,跑回了卧室。
等她再上来,闫肃已经把啾放完一半了。
曹知知翻出相册,找到一张拍糊了的照片,是一个灯光昏暗的小舞台,不太能看清上面人的脸。
“你看这是我去年在livehouse拍的,这个就是杨今予。”
曹知知两根手机把照片拉大,屏幕里倏然出现一台架子鼓,鼓后面坐着个虚影。
人脸看不清,但穿得挺骚气,是小姑娘们喜欢的款。
“他技术真不错,我也是看过这一场演出才知道的他,要不是当时有人围着,我肯定就去要个扩列了。”曹知知激动地说。
闫肃不太懂她们圈的事。
但从曹知知欣喜若狂的神情来看,这个即将要转来他们班的杨今予,还是个挺厉害的人物。
闫肃作为班纪委,从老师那里得到了一手消息。
据他们班主任范老师所说,这个杨今予情况很特殊,首都一流的音乐学府附中念得好好的,一直是小有名气的天赋型学生。眼瞅着只要不出意外,到时候保送国外顶尖音乐学院都不成问题。
可这孩子突然抽风了似的,好赖话都不听,硬是把附中的学给退了,要千里迢迢来他们蒲城这个三线小城市,上普通高中。
不仅范老师不能理解,这事儿估计除了那人自己,没人能理解。
可把曹知知高兴坏了。
她早就知道这人,去年杨今予来他们这儿演出,那场非常精彩,曹知知一直把他当成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偶像。
范老师让闫肃在开学前联系杨今予,带这个外地人熟悉一下蒲城新环境,曹知知为这事儿磨了好几天了!
小丫头还想再求闫肃两句,小刀从胡同对面跑出来,朝这边通风报信:“师哥!师父出来了!”
闫肃正放飞了手中最后一个小啾。
他条件反射跳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土,跟曹知知说:“下去再说。”
曹知知手忙脚,把扔乱废炮杆归拢到了身后。
---
小镇闹元宵,能把天掀一番,却掀不动钢筋水泥铸成的都市。
北京已经禁烟花炮竹很多年了。
此时的夜色浓成了一团墨,男生扶窗往外看,整座城市像是死的——如果忽略魔音穿耳的婴儿啼哭。
杨今予没辙,从胳膊上撸下来一根皮筋,嘴巴叼着,去拢脑袋顶挡视线的头发。
而后他叉着腰在婴儿床旁站了一会,好像是故意要挑战自己的耐心。
但只坚持了几秒就宣告失败了。
他扭头从外面拎进来一个哑鼓垫,架在婴儿房里。
杨今予顶着脑袋后面随时要散架的小揪,一屁股坐到床上。他将哑鼓垫正对着婴儿车,不管里面的小孩哭嚎地多么撕心裂肺,哒哒哒哒发出一串愤怒的节奏。
小婴儿听见动静,安静了两眼,不过没给面子,几秒种后继续扯开了嗓子。
杨今予低骂了一句。
抬了抬腿,想踹婴儿车一脚又忍住没跟人类幼崽计较。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朝婴儿车竖了个大拇指。
行,哭得好!
他坐在这房间受刑似的,熬了十分钟,感觉耳膜有点疼。
放在他身旁的手机适时响了,杨今予连来电显示都没看,直接按了绿键,甩门去了客厅。
“喂?”杨今予语气里,还夹带着没来得及收拾干净的窝火。
“是杨今予吗?”那边问。
没听过的声音,音色很润,又带着点冰凉的秩序感。
杨今予纳闷的翻过手机屏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
“谁?”杨今予问了一声,扭头冲婴儿房喊了一声:“别吵了!”
对面顿了一下,才缓缓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蒲城一中高一1班的学生负责人,方便聊几句吗?范老师应该跟你说了,我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