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歉,希望你能原谅,别生她的气了。”
哦对了,还有这茬。
杨今予眉峰微挑:“她写什么了,轮得着你来道歉?”
“没没什么,你不要误会。”闫肃诚惶诚恐,随后眼底又带了些无奈:“对不起,我没管好。”
杨今予就着他的神情打量了一会儿,此时闫肃脸上,简直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种心虚,鲜少会出现在做事游刃有余的闫肃脸上。
杨今予觉得这种事很没劲,淡漠道:“随便,你们搞什么都无所谓。”
小时候搞事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他要一个个去把别人的嘴缝上吗?
但他本以为,口口声声说他是朋友的曹知知一流会不一样。
杨今予拉了一下书包肩带,迈开步子。
闫肃:“她没有恶意!”
眼看是误会了,身后闫肃忙追了上来,又出现在杨今予的余光里:“曹知知真心把你当朋友。”
但言多必失,闫肃见杨今予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阴沉,随后轻飘飘回了句:“我没有朋友。”
轰隆——
突然一声春雷,毫无征兆地在天际劈开了。
闫肃看了眼天色,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最后一点余晖,空气开始变得雾蒙蒙的。
“要下雨了。”他对生气的杨今予说。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枫铃国际的广场前有一排欧式灯柱,灯柱后面的人造假花丛是野猫的常年聚集地,快要下雨的缘故,一只小狸猫很不安分地探出头来。
见有人靠近,又战战兢兢缩了回去。
闫肃四下观望,没找到谢天的身影。
谢天从学校打车过来,按理说应该早就到了的。
闫肃拿出手机给谢天打电话,静静等了几秒,通了,但没人接。
“你们小区有几个门?”他收起手机问杨今予。
一抬眼,却见杨今予的脸色变得异常奇怪,不是方才那种生气的模样了。
平时杨今予就很白,可这会儿嘴唇甚至几乎没了颜色,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散神。
好像灵魂被无形的蛮力撕扯了一番。
枫铃国际东西南北四个门,但常出入的也就是他们脚下的东门,和后面挨着早市的南门。杨今予强迫自己拉回了直勾勾投向天际的目光,咬牙道:“还有个南门。”
声儿也有些不对劲了。
闫肃满心疑惑,想问他怎么了,刚张了张嘴,“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劈了下来!
他见杨今予应激地颤了一下。
“什么?”被雷声干扰,杨今予没听清闫肃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
怎么了?
闫肃一句话还没问完,眼前的杨今予突然转过身去,疾跑了两步,扶住前面灯柱干呕起来。
呕了两下,他赫然抬手,制止了闫肃的靠近。
语气非常不友好:“别过来!”
闫肃僵住了步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杨今予近来胃口都不好,这会儿也只是胃里在抽搐,没有东西可吐。他朝胸口狠狠锤了一会儿,才将不适压了回去。
他直起腰,瞳孔里布满了吓人的红血丝。
这毫无征兆的丑态,全被外人看见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让要面子的男生烦躁起来,用袖子抹了抹嘴,没好气道:“走啊,不在这就是在南门。”
这会儿云层彻底压了下来,一滴雨点落在了杨今予发红的眼皮上。
他摸了一下,又有更多的几滴水打到脸上。
闫肃有点茫然。
杨今予实在是个奇怪的同学,关心是错,友好也是错。阴晴不定,让人感到棘手,无从应对。
杨今予先走一步,看样子是要给他带路,闫肃静静跟了上去。
他没太明白杨今予明明不想再让人靠近,却又要给他带路的行为。
闫肃比杨今予高半头,走在他身后,目光正好落在杨今予摇曳的头发上。
天上雷声大雨点小,轻飘飘滴落在杨今予头顶,给他的发型勾勒出一道模糊的棱角。
那道棱角随着每一声或大或小的轰隆声,都会轻轻颤动。
闫肃恍然,萌生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杨今予该不会是在害怕打雷吧?
不大可能。
闫肃随即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再怎么说也能独自生活的准成年人了,这个年纪,就算是曹知知那样的女孩子,也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何况杨今予可是连“死”都不怕
正思索着,闫肃见杨今予站住了脚,抬手在耳朵上揉了一下。
他的耳朵可能不太舒服?
杨今予细长的指尖揉了好一会儿,冷不丁说:“有人打架。”
“什么?”闫肃茫然。
杨今予跑了起来,“是谢天。”
闫肃也忙加快了步伐,无比震惊:“你是说你听到了谢天?”
杨今予烦躁地“嗯”了一声。
闫肃来不及惊诧,杨今予已经循声找到了南门的一个停车位附近。
这下闫肃也能听到了。
“你们要干什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