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
当房间的门被西弗勒斯从里面打开之后,站在门口的陆鸣询问道,西弗勒斯走到陆鸣身边道“已经没事了,幸好——幸好我带了粪石。”
露丝被那条眼镜蛇咬伤的那一刻,纳吉尼的灵魂又一次飘了出来,她想阻止那条眼镜蛇,也想阻止陆鸣和西弗勒斯杀死那条眼睛蛇,但,为时已晚,当她飘出来的时候,那条眼睛蛇已经死了。
那条蛇,已经在阿尔巴尼亚森林里陪伴了纳吉尼二十多年,他们有着无法言明的感情,是的,即使是蛇,也会有感情,所以在露丝杀死纳吉尼的肉身之后,那条眼镜蛇即使冒着死亡的风险也会为她报仇——可如今,它死了,其他的蛇也跟着蠢蠢欲动起来,毕竟纳吉尼和眼镜蛇在阿尔巴尼亚丛林的蛇群里的地位分外的崇高。
纳吉尼安抚其他的小蛇的同时,西弗勒斯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绷带和粪石,他先把粪石塞进已经昏迷的露丝的嘴里,然后把眼镜蛇的牙轻轻的拔出来,又用绷带狠狠地缠住了露丝的肩膀之后,纳吉尼也彻底安抚住了其他躁动的小蛇,纳吉尼的灵魂在前面引路,她带着警惕的环顾四周避免二次遇险的陆鸣和抱着露丝一脸阴沉的西弗勒斯离开了阿尔巴尼亚森林。
他们一行人一起来到了那个曾经被纳吉尼咬伤被伏地魔杀死的农户家里,那个房子经过了几十年的洗礼已经破旧不堪了,但幸好,他们是巫师,西弗勒斯比任何时候都要庆幸,他们是巫师,只需要几个清洁魔咒,他就拥有了一个干净的,可以为露丝治疗的房间。
治疗蛇毒是困难麻烦的,即使是巫师的世界,但幸好,那条蛇只是眼镜蛇,它没有携带任何黑魔法,顾不上男女大防,露丝染了蛇血的衬衣的纽扣被西弗勒斯轻轻打开,干涸的血迹紧贴着露丝的腰腹处,西弗勒斯不由得庆幸,幸好,幸好这不是露丝的血。但他依旧颤抖着手,是的,颤抖,那条眼镜蛇差一点就咬到了露丝的脖颈。
它是用了十足的力气的,露丝肩头已然发黑,肩头的伤口都呈现出撕扯状,西弗勒斯小心翼翼的用切割咒在露丝的伤口处划开了十字形的口子然后以按压的形式将略微凝结的血挤了出去之后才敷上了白鲜香精用以伤口愈合。
等到一切做完之后,西弗勒斯才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是的,虚掩着,这里太破旧了,常年无人打理的房子不仅垃圾和灰尘遍布就连门窗都老旧极了,远处的栅栏缺失了一块,那形状似乎是被野猪之类的动物撞烂的,陆鸣有些担忧的说道“明天七点之前咱们能回去吗?”
“要看露丝——”西弗勒斯回头看了眼闭紧的房门轻声说道,陆鸣叹息了一口气道“我去在周围贴几张符。”
夕阳西下,陆鸣和西弗勒斯站在一个栅栏边,栅栏里还有石头做的食盆,里面有一些干枯的荒草,栅栏里面还有几处干涸的固体,西弗勒斯猜测这里曾经或许是个马厩。
“来一根吗?”陆鸣递了一根烟到西弗勒斯眼前,又兀自从红色的软盒内摸了一根叼在嘴里,他说完看了一眼正在愣神的西弗勒斯,顿了顿又收回了递到西弗勒斯眼前的手道“忘了——你还是学生——”
西弗勒斯眼疾手快的从陆鸣手里‘抢’过了那根烟学着陆鸣的模样叼在嘴里,在刚刚愣神的二十秒里,西弗勒斯想到了四年级假期的露丝,陆鸣看着西弗勒斯的模样笑了笑又摸出一包火柴来,划开了其中一根点点的红光伴着暖意闪烁在西弗勒斯眼前,陆鸣帮他点好了烟看着他不满的说“吸气——我这可是斥巨资买的,马大小姐我都没舍得给——”
听到陆鸣的话,西弗勒斯猛地吸了口气,呛的他咳嗽了两声,西弗勒斯看着那愈来愈靠近他指尖的热源眼底略带一些嫌弃,陆鸣敏锐的注意到西弗勒斯的表情轻声笑了笑到底没在继续调侃他什么,两个人一起斜靠在马厩围栏上看着不远处的树林,陆鸣叹息道“西弗勒斯,我之前答应你的,恐怕——”
“我知道,她不会跟你走的。”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西弗勒斯又吸了一口,烟雾第二次入口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呛人了。
陆鸣和西弗勒斯到底做出了什么约定?这一切还要从露丝和卢修斯见面的那天开始说起,那天西弗勒斯在露丝之后单独离开了霍格沃茨,他一路朝着选手们落脚的三把扫帚店二层走去——陆鸣住的就是那里。
至于西弗勒斯为什么会去三把扫帚店?因为在那之前的飞天扫帚竞速赛上,陆鸣交给了西弗勒斯一个纸条,他没在纸条上透露分毫,只是告诉了西弗勒斯他所住的房间号。
“你来了?”陆鸣拉开门半倚在门框上慵懒的说。
“你还真是清闲——”西弗勒斯审视的看着陆鸣,他不知道为什么陆鸣会单独约见他,他来的目的也只是因为想知道陆鸣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别这样看着我——西弗勒斯?我记得露丝是这么称呼你的——”陆鸣比西弗勒斯要高一些,他看着西弗勒斯半开玩笑的说道“别站在这里了——进来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聊一聊——关于露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