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左臂血淋淋一划痕。
“小姐何必那么用功。”彩霞拿了药膏给京笙上药。
京笙:“不准把我受伤的事情说出去。”说了她还咋练。
彩霞:“那如何请医士开更好的药方啊。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办哪,小姐……”
京笙灿然一笑:“是啊。怎么办呢?当然是自己出去拿药啊。”
京笙着轻便些的裙装,戴着帷帽出府。她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兴奋极了。
这是这个时代的街市与繁华。百姓安居,人来人往,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风土人情。
“小姐你慢着点。”彩霞也戴着帷帽,心里着急慌了。小姐从老夫人那里拿了出府令牌说是明日出府,结果今日便迫不及待了。也没有向府中报备,这万一出事可怎么好……
“小姐!”忽的她大喊一声。
原是京笙把玩着刚刚在街边买的玉佩,并未看路。却不见长街中有一纵马的紫衣男子直奔她的方向而来。
京笙根本来不及反应。她的眼前还晃过马的脸颊,右手的玉佩也掉在了地上。
男子用力勒住缰绳,双腿也用力制住马匹。可马的蹄子还是撞到了京笙的手臂。
其实男子勒住了马。只是京笙左臂原本就有伤,如此一撞,血渗了出来。
京笙还有些懵。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撞马事件。恍然出了两魄。
几秒后反应过来。
男子下马到她眼前:“你可有事?”
“你手臂撞出血了。”
京笙反应过来,退了一步:“不曾。这不是你撞的。”
男子轻笑:“第一次见有人受伤了,还把责任赶紧替别人摘干净的。”
“我说了不是。这是我自己受的伤。”说罢她把乱了的帷帽戴好。
“小姐没事吧。”彩霞赶来。
京笙头也不回:“没事。我们走。”
谁懒得跟他废话啊。让这些古代人索赔也麻烦,而且她自己也没看着路,许也怪不得他。现在手臂疼死了。她得赶紧找药铺治一治。
来一趟,给人京二小姐留疤也不好。她赶紧催着彩霞:“你说的有神医的药铺就在这里是不是?”
说着便走进了“回春堂”。
过了一会儿,传闻中的神医很是忙碌地走进回春堂内室,直接掀开她的手臂:“剑伤。”
“是。”
“刚才被什么东西压撞到了?”
“被马撞了。”
面容清秀的神医看了她一眼。也许也觉得一个大家闺秀样子的姑娘又剑伤又马撞的有些稀奇。最后去里面很快配了服擦抹的药膏:“一日两次,给她擦。不会留疤。”
彩霞接过:“不用配些内服的药吗?神医。内外兼服往往更好啊,我们小姐真不能留疤的。”
这位神医头也不回去照顾其他病人了。
“神医!”彩霞又要叫他。
京笙叫住彩霞:“不用叫他了。直接上药吧。”
彩霞替京笙上药,但仍是不解:“小姐……不然我们还是再去请其他大夫。”
京笙:“不用。神医不是说了不会留疤吗。直接上药吧。”
“事有轻重缓急。都是神医了,忙完我这个,还有更重的病人要他去救。”显然再里面那个病人已经到生死边缘了。
彩霞称“是”,于是着药敷上伤口。京笙疼得皱眉。彩霞只好心疼地边吹着给京笙上药。
这时一男子隔着帘子问:“姑娘真不怕留疤吗?”
京笙觉得声音耳熟,她上完药,放下袖子,直接掀开帘子——
很好看的一张脸。
狭长桃花眼,脸又轮廓分明,分明一位轻易能动人心弦的潇洒美少年。想来这就是古人说的“貌比潘安”了。
男子高束的墨发几丝微漾在帘边,也被掀帘的她同时掀开。
她欣赏了几秒他的容貌,回神:“公子并不礼貌。”
他笑:“你都不怕直接被男大夫掀开看伤口,也不在意是否留疤,就这么介意我是否有礼节?”
她皱眉:“医者怎有男女大防。”
“再者,医士说了,只用擦抹就不会留疤。既都来此寻医了,医患间也该有点信任。”
男子问:“万一真留疤了呢?不怕嫁不出去?”
京笙:“那我回去再看医士,行了吧?”这男子好生奇怪,若不是看起来气质非凡,倒像是专门调戏良家妇女的。京笙不欲惹事儿,就要离开。
“可你刚才还说,信任医士。”男子问。
京笙转头:“我已经信任了。其他的,与公子无关。”
男子:“所以还是怕嫁不出去?”
京笙:“若我要嫁的男子因为这点就不要我了,那这疤留得还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