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神犬？”
丹翎白了他一眼，拉着元宸走到桌前坐下，说道：“朝曦，还有酒吗？”
朝曦有些尴尬，“都被他们喝了。”
这时悯言开口了：“朝曦下午给元綦送去了两壶，我估摸着还没动过呢。”
庄綦脸色一沉，“那是曦儿给我的，你们别惦记着。”
丹翎挑了挑眉，一本正经道：“什么你的我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区区两壶酒还要分那么清楚么？况且你一个人偷着喝有什么意思，好酒当然要拿出来共饮了。”
这话说的，庄綦竟然挑不出半点毛病。
朝曦笑了笑，轻轻晃了晃他的手，“帝君，把酒拿来吧，明日我再给你酿新的，好不好？”
听她这般轻声细语的说，庄綦自然不好再端着，清了清嗓子说道：“等着吧，我吩咐人去我宫里取。”
丹翎一脸坏笑，“还是嫂子说话好使。”
朝曦几乎立刻就红了脸，低着头说道：“神女，你就别打趣我了。”
这时南苑仙君也醒了，看着忽然出现的几人愣了愣，弱弱的问：“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热闹了？”
大家都被他迷迷糊糊的样子逗笑了，一时间场面更热闹了几分。
酒拿来了，朝曦又去小厨房弄几个小菜，几人在月下开怀畅饮，不知不觉就熬到了深夜。
太晚了，大家都离开了，南苑仙君也被搀扶回了屋内休息，唯有庄綦还坐在外面，已是半醉的他单手撑着额头，素来锐利的眸子如今也多了几分朦胧。
朝曦走到他跟前，轻声说道：“帝君，我送你回去吧？”
庄綦的眼皮动了动，随后摇了摇头，“我不走。”他明显是喝醉了，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朝曦不禁失笑，俯身凑近些去看他，“帝君，你喝多了，一个人没法回去，让我送你好不好？”
庄綦这才抬起了头，看着她笑了，“心儿，你回来了。”
朝曦微微一愣，没有说话。
庄綦又笑了，摇了摇头，“不，你是她，也不是她。”
朝曦的心微微一颤，忍不住问：“帝君希望我是谁？”
庄綦捏了捏眉心，手扶着石桌想要站起来，却身子一斜往前倾去，朝曦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任由他将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
“帝君，你没事吧？”
“朝曦……”庄綦将脸埋在她颈窝里，开始喃喃自语，“一朝一夕一双人，一山一水共余生……好，这个名字好……”
朝曦猛地怔住了，嘴唇微微颤了颤，然后晃着他问道：“帝君，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然而庄綦却似乎睡着了，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朝曦忽然笑了，眼角有泪水涌出，湿润了她的脸颊。
“你叫什么名字？”
“朝曦。”
“一朝一夕一双人，一山一水共余生，朝夕，还真是个好名字。”
“帝君，曦是晨曦的曦，而非夕阳的夕。”
“这样啊，那是本君冒昧了。”
过往的回忆如流水般袭来，朝曦的心情有些波动，她忍不住轻抚上庄綦的脸颊，淡淡一笑，“帝君，你心里还记得，你从未忘记过，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