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綦显然看出了什么,眉头皱了一下,“怎么,他对你做什么了?”
朝曦愣了愣,连忙摇头,“帝君说笑了,北彦仙君是我爷爷的挚友,怎么会对我做什么。”
“那就好。”庄綦轻哼一声,“若是他敢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可饶不了他。”
朝曦轻轻扯动了一下唇角,笑容说不上难看却也算不得自然,好在这时庄綦已经去拿解酒汤喝了,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异常。
“曦儿,还是你的手艺好。”庄綦大口喝完后不忘夸赞。
“醒酒汤而已,哪有什么好不好喝。”朝曦掏出手帕给他擦嘴,目光落在他半敞的里衣时慌忙移开了,脸颊一片嫣红。
庄綦不禁笑了,“你还真是容易害羞。”
朝曦微微侧过头去,“帝君把衣服穿好。”
庄綦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就不。”
“帝君你怎么这样。”
“我怎样?我在自己的床上睡觉还要穿好衣服?”
“那我走了。”朝曦倒也没开玩笑,说话间便要起身离开。
庄綦就这样看着她,唇角忽然一扬,将手中的汤碗往地上一扔,捂着胸口说道:“可能是这几日酒喝多了,先前的伤势有些复发。”
朝曦担心的上前查看,“帝君,你心口疼么?”
庄綦点了点头。
“那怎样才能不疼?要找神女给你疗伤吗?”
庄綦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不需要疗伤?”
“是不需要她。”庄綦忽然把她往怀里一拽,垂眸一笑,“你来就行。”
“帝君你……”朝曦意识到这又是对方的圈套,顿时有些无话可说。
“曦儿。”庄綦低头看着她,表情一本正经,“留下陪我一起睡吧。”
朝曦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庄綦开始自顾自的铺床,然后将她牢牢的裹在被子里,而自己则躺在她的身侧,温柔的凝视着她憋的通红的脸蛋,笑道:“听话,睡吧。”
所以他就这样自己决定了?
朝曦十分无语,试图从被子里钻出来,却发现这被子好像被人施了法,她像条虫子似的扭了半天,愣是没钻出来分毫。
庄綦被她的模样逗笑了,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朝曦累了,叹了口气,“帝君,你真的很爱欺负人。”
“是么?”
“不是么?”朝曦有些赌气,“琰陵帝君从来不会欺负神女。”
庄綦又笑了,意味深长的说道:“他欺负丹翎的时候有多过分,只怕你想都想不到。”
朝曦不信,将脸转向另一边不再理他,庄綦也不再多说什么,手轻轻一挥,屋内的烛火在一瞬间灭了。
夜已深,周围一片安静,屋内没有光亮,只有柔和的月光落在床头,模糊了两人熟睡的面容。
次日一早,南苑仙君也顾不得腰疼,拄着拐急匆匆的来到了永珏天宫,不顾莫离的阻拦在大殿前喊道:“元綦!把我孙女还回来!”
他话音刚落下片刻,朝曦满脸通红的从内殿里走了出来。
南苑仙君双目滚圆,颤颤巍巍的说道:“果然,果然!元綦这家伙果然把你偷走了,竟然把你给!”
朝曦赶忙安抚道:“爷爷,您别瞎说,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昨天只是,只是……”
只是一起睡了?这么说合适么?
正当朝曦不知该如何解释时,庄綦不紧不慢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只简单的披了件外衫,里衣还半敞着,姿态慵懒却雅致,眉眼间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仙君,这么早来有事吗?”他故意问。
“有事吗?”南苑仙君气愤的用拐杖指着他,随后大吼一声:“把吗字去掉!”
庄綦扑哧一声笑了,“好好好,对不住了。”
朝曦听出他这是在和稀泥,秀眉一皱嗔怪道:“帝君,你别再说了,爷爷都气坏了。”
庄綦耸了耸肩,“仙君勿恼,我昨晚只是和曦儿睡了一觉,没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听到这话朝曦的脸一下子红了,就连莫离都害羞的低下了头。
南苑仙君眼睛瞪得更圆了,“元綦!你你你!你竟然!”
庄綦生怕这老头气坏了,到时候不好和朝曦交代,正想着如何心平气和的解释,却见一只黑鹰展翅而来,化作人形出现在他跟前。
“尊上,出事了。”玄鸣气喘吁吁的说道。
“怎么了?”
“清欢给您打扫房间时不小心碰倒了灭魂鼎,被里面的瘴气伤到了脸。”
“医官诊治了么?”庄綦眉头一紧。
“看过了,也敷上了药,可是医官说兴许会留疤,所以她很难过,哭着要找尊上。”玄鸣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