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与愿违,每个人都注定要忙起来,师焕宁在躲避之余,甚至还来偷袭易守心,她连忙抬起长剑抵挡。
师焕宁的剑像蛇一样,贴着易守心的剑就向她划来,千钧一发之际,易守心一个下腰,险而又险地躲开,那剑刚想劈下来,子桑定安已经近身,师焕宁不得不回防,易守心得以直起腰拉开距离。
一直起腰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对战前没有热身,她好像,大概,可能,应该扭到腰了!
救命,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边撒开腿践行子桑定安的四字战术,躲!
于是场面变得诡异起来,中性风捂着腰全场跑,高冷风追着八风不动到处跑。
八风不动,终究是被吹动了。
许是子桑定安的缠斗终于让师焕宁动真格的了,他开始主动攻击起来,他的剑法如同他的步伐一样,看似随意实则出其不意,子桑定安双剑卡住他劈来的剑。
现在变成了力量的较量,眼看子桑定安的剑被越压越低。
易守心想也不想的掷出自己的轻型长剑,隔着大半个场,精准瞄准了师焕宁的心脏位置。
把近战玩成了远程瞄准。
二人这波配合默契,师焕宁刚想抽剑离开,子桑定安将双剑一翻,死死锁住师焕宁的剑,让他退无可退,要么败,要么弃剑而逃。
对于一个学剑的人来说,无关实力,弃剑而逃,便是耻辱,是学剑生涯不可磨灭的耻辱,因为他舍弃的自己的剑跑了,又如何能修得好自己的一颗剑心?
师焕宁面对如此困境,仍保持淡淡的微笑,或者说他从没想过第二种选择,眼看那剑就要扎到他的身上,在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剑直接消失不见,下一瞬剑出现在了圆圈外的剑架上。
是学生模拟武器的保护机制,碰到人的致命位置就会自动消失,回到初始位置。
这局是师焕宁败了。
这样离奇的打法成功让全场的人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师焕宁也跟着鼓掌。
易守心谦虚地点了点头,看向老师希望他能点评两句。
老师:“这,这个打法挺新颖,瞄的也挺准的,但是你的武器脱手了,算失败。”
“没关系,我们是一个team,她没失败就是我们两共同的胜利,这就是策略。”易守心笑着指了指子桑定安。
好一个策略,老师转而看向子桑定安:“你的剑法很好,有专门去学过吗?”
“天生的。”子桑定安一脸冷漠,答的敷衍,她没头没尾地对师焕宁道:“我赢了,别忘记你的承诺。”
师焕宁一脸讶然:“什么承诺?”
子桑定安回身冷冰冰地看着他:“别逼我在这抽你。”
师焕宁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端的是一副端方君子样。
易守心和子桑定安很快就从圈里出来了,下一组被叫进去准备比试,易守心忽然觉得,师焕宁好像个免费打手啊。
最后二人都获得不错的分数。
下课前易守心特地找到了子桑定安,十分自来熟地搭上了她的肩:“真的太感谢你了,你成功挽救了一个快要挂科的青春少女!”
“作为答谢我本来想请你吃饭的,但是我最近行程实在是太满了,你有没有过不了的课,我们可以互帮互助……”
子桑定安没什么表情的听她念叨,末了突然出声:“你的脖子怎么了?”
易守心身体有一瞬僵硬,低头一看,原来是她抬手间把衣领下的两颗并排红痣露了出来。
她咬了咬后槽牙微笑道:“被蚊子嘬了两颗。”
子桑定安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
她将易守心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我不需要答谢,是因为和你组队我才赢了比赛,这属于互惠互利。”
有个会预言的老爸,易守心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些许不对劲:“是因为和我组队我才赢了比赛?你提前预知到了?”
子桑定安摇了摇头:“因为你准头好,还用的是长剑。”
易守心没懂这些东西之间有什么联系。
下课铃刚好响了,老师刚好点评完最后一组,一声下课,学生们原地解散,子桑定安转身离开,两人很快就被人流冲散了,易守心想问也问不到了,她一边往寄存柜走一边想,下次得找她要个通讯才行。
……
她拿完酸奶,戴上徽章,去了最近的一个打卡点打卡,然后就在校园里四处游荡。
除了开始结束,每一个小时都要在不同的打卡点进行打卡,她从夕阳西下巡逻到了路灯亮起,又从路灯亮起巡逻到了明月升起。
中途抓到了个踩踏草坪的仁兄,把他带到校园巡查办公室,成功减免了三个小时的巡逻时间。
她打了个哈欠,在校园巡查办公室门口打了结束的卡,现场下班。
她晃晃悠悠地路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