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雪峰上,萧明远刚从山上散步回来,打开院门,便惊见一个白衣女子坐在院子中间皱眉托腮。
易寒淅看了自家师傅一眼,叹了口气说:“师傅,是我。”
萧明远不曾见过易寒淅这张□□,一时惊讶不已,“你从哪儿学来的易容术?”
易寒淅摇了摇头,道:“我哪里会这么厉害的技术?是江湖上一个朋友给做的。”
“你何时结交了这么厉害的朋友?都没听你说起过。”萧明远坐在易寒淅对面,好奇地端详着这张脸。
易寒淅百无聊赖地玩着茶杯,“千面门的一个朋友,几年前在蜀中认识的。”
“哦?明教的千面门?”萧明远倒是没想竟是千面门,“那你怎么卸下来啊?”
“涂上药水使劲搓,”易寒淅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卸啊?”
易寒淅不高兴地撇着嘴,“再坐一会儿就去卸,我在那掌门房里什么也没找到。”
萧明远从易寒淅手中取出茶杯,贴心地倒了杯水,“就说了没这么容易吧,不过只要你安全就好,那些杀手也好久没出现过了。”
易寒淅从萧明远手中接过茶杯,道了声谢,“可是查不到源头,我们就得一直这样防着。”
“怕什么,有师傅护着你。”
萧明远拍了拍胸脯,对着易寒淅点了点头。
易寒淅笑了笑,跑到萧明远身后,替他捏起了肩膀,“那当然,我师傅是最棒的!”
话是这样说着,可两个人的心里都知道,这事儿不会就这样过去了。
楚莫寒一连三天都没出现,顾恒便是想瞒也瞒不下来了。
她说也不说一声就走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本来这事儿说大不大,顾恒压下自己调查也就过去了,可偏偏那日那个督查弟子心有不满,竟然主动把楚莫寒迟到一事说了出去。好巧不巧,他还恰恰说给了林灿听。
林灿自然是高兴的,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还跟顾恒有关。
他将这阵风吹到了凌云长老耳边,只见凌云长老深皱着眉头,紧攥着拳。
楚莫寒......这个名字,该不会是那个小妖女吧?顾恒怎么又跟她扯上关系了!
“你去把顾恒叫过来。”
“是!”林灿心里笑出了花。
可是没想到,顾恒不见了。
满山都没人见到过顾恒,只有苏青说今日一早他便提着剑走了。
凌云长老抚着额头,他不会是又去苍雪峰了吧?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出去一趟。”
苍雪峰上,易寒淅卸了伪装,一把佩剑雪竹松正扫得尘土飞扬。
去峰下这几天误了练功,如今恢复起来着实有些痛苦。易寒淅正愁着,院侧却忽然有风动,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易寒淅谨慎地紧了神经,提着剑缓缓靠近。
竹影摇曳下,一个人影缓缓转身,易寒淅举起剑,一把刺去。
那人似乎早有预见,亦是一剑以挡。
易寒淅定睛一看,这不是顾恒还能是谁!
“是你!你来做什么?”
“楚师妹不告而别,我当然得来问问你缘由了。”
两人内力相当,互抵着剑,谁也不肯让步半分。
易寒淅冷眼盯着他,忽地一扫腿。顾恒起脚后翻,两人瞬间拉开了距离。
“上次没分出个胜负,不若这次打个痛快?”
易寒淅未答话,却默默捏紧了雪竹松。
顾恒看懂了她的动作,微微一笑,抬起了岷源。易寒淅也不落后于他,举起雪竹松。
二人同时起脚,剑剑相当,一青一白两道光影就这样交汇在一起。
“铛铛”之声不绝于耳,两人足足过了百余招方才停于院门两侧。两人大口喘着气,仍是防御姿态。
易寒淅死死盯着眼前这人,思索着他下一招式,却冷不防一个身影忽然闪到她背后,她躲闪不及,后背重重挨了一掌。
易寒淅忍着痛迅速点地跃至院角,捂着胸口单膝撑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愤怒地盯着偷袭她的凌云长老,抬手擦掉嘴角的血丝。
他这一掌没留半分力,是往死里出招的。
顾恒定睛一看,有些震惊道:“师傅!”
凌云长老瞪了他一眼,欲再给易寒淅一掌,顾恒看出苗头,想要阻拦,可奈何功力尚浅,根本挡不住他。
当时是,一根竹棍横于易寒淅面前,执棍者内力强大,足足将凌云长老和顾恒二人震退了好几米。
那人扶起易寒淅,护在身后,对着凌云长老道:“师兄好大的火气,对着一个后生小辈使如此狠招,竟像是要夺了我这徒儿的性命。”
凌云长老自知理亏,也不辩解,冷哼一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