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那么几次山,连路都找不着。当然,这话绝不能给她说。
“就是,执行些任务啊,惩奸除恶啊之类的。”
易寒淅看他不自然看向下的眼睛,心中早已了然:“明白了,就是替你师门卖命呗。”
“那不然能怎么办?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
望着易寒淅渐渐微皱的眉毛,顾恒识趣地闭了嘴。
易寒淅抿了一口茶,“那你这次下山也是要执行任务吗?”
“没,这次是放我下来历练历练。”
历练?易寒淅低眉,当年自己师父就是历练的时候结识了爹娘,“那你之前出过这镇子吗?”
顾恒心虚地望向其他方向,“见过邻镇的大门。”
易寒淅笑道:“那你师傅还真敢放心让你一个人出门,”
顾恒:“......”
“你想好去哪儿了吗?”
顾恒转过头来看着她,如同找到救星般扬起了嘴角,“还没想过。”
“哦.....”易寒淅看明白了他目光中的兴奋,笑道,“那要不,你跟着我?”
两人吵吵嚷嚷地吃完一顿饭。易寒淅放下茶杯,大步走出了这地儿,踏到门槛处时,还不忘与那店家打个招呼。
顾恒在她后脚离开,他走向柜台掏出银两。掌柜的是何许人也,一看他这动作便知他要做何,忙给塞了回去。牵了顾恒的手深切笑道:“易姑娘方才说了,这顿算她的,她的便是我的,侠士不必再推辞,我也好向易姑娘交代。”
顾恒被他饱含深情的眼神吓坏了,连忙抽出手,只应声道“好好好”,便跑了出去。
易寒淅倚剑坐在街边的石板上,正想开口,顾恒却先发了声:“你和那店家啥关系啊,什么叫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易寒淅先是愣了一愣,复看了一眼店门匾,随后笑道:“他这儿刚开张的时候,那些个街边讨饭的小混混天天来找他的麻烦,弄得他苦不堪言。结果有一回被我给碰着了,我当时本就喝多了,又恰在气头上,哪儿能看得过去呀,那剑唰一下出鞘,桌子都给断了,他们那一群人吓得下巴都要掉了!从那以后啊,这条街上就没人再敢来找他麻烦了,这老板为了感谢我,就不再收我的饭钱和酒钱。”
顾恒安静地听着易寒淅走南闯北的故事,时不时嘴角微微上扬。而易寒淅嘴上说着手上比着,仿佛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就在眼前乍现。
等走到镇子的大门口,顾恒才想起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要去哪儿?”
“你可知道中原武盟?”
顾恒眼睛一亮。
“我要去群英会。”易寒淅说着喝了口水。
“你去群英会?你也要去扬名立万?”
这回换易寒淅差点被水呛到。
她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着顾恒,“扬名立万?”没忍住笑了出来,“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啊?那你准备去干嘛。”
“凑凑热闹不行?”
“千里凑热闹?”
易寒淅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
易寒淅白了他一眼,道:“我真是倒八辈子霉了遇见你。”
“那我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见你。”
“你!”她气得一根手指指着顾恒。
顾恒嘿嘿一笑,捏住她的指头,“你捅我的那一刀。”
易寒淅哼了一声,将手指挣脱了出来。
两人并肩而行,在易寒淅跳动的声音中,缓缓朝着中原前进。
“欸,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啊,易姑娘?”
黄昏渐进,两人在夕阳余晖下对视一眼。
“我叫易寒淅,寒冷的寒,大雨淅沥的淅。”
约莫半个月左右,两人从泸沽湖进入蜀中地界,两地交界之处多荒凉无人烟,且说那日顾恒与易寒淅走到月亮初升,才借着淡淡的光找到一家客栈暂歇。
那客栈不在大道上,只在大道旁立了个木牌,写着“客栈”两字,引客人往林荫深处走。恍惚能看到树影重重间有条小小的道。
“我看要不算了吧,这地方看着怪阴森的。”顾恒脸上一副恐惧的神情,躲在易寒淅身后。
“算了?那怎么行,难不成今晚睡树上啊!”说罢,易寒淅看向那条小道,挥剑一指:“走!”
两人自离开泸沽湖后已经风餐露宿了多日,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找到个歇息的地方,就算是明知有诈也得上去一试。
那小道其实偏得并不远,不过片刻两人就走到了尽头。
这样看,这客栈规模不小,房屋足有三层高,被一片树林包裹着,门前还有一个院子,院旁还立了马厩,管事儿的正在给换下的马喂食。
“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