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的桃花目,就湿漉漉、直勾勾、紧盯着他,素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差点失控。
共浴一池,心快要跳出胸膛,即便念上数十遍的清心咒也无济于事。
赤色肚兜下绵延的起伏,可堪一握的丰盈...
他猛地翻身,打断脑中回想,默念清心咒,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沉沉睡去。
夜幕明月高悬下,是片一望无际的原野,碧色麦草如同绿色波涛般层层叠叠朝他涌来。
这是...围场?杜憬卓盘腿而坐于巨石上,双目却沉得怎么也睁不开。
对于周遭的一切,他却能敏锐的感知。
是梦。
他清晰的认知到。
忽而,似是双雪白滑腻的臂膀,带着温热的气息,环上他腰际。
得挣开,他这样告诉自己,但双手却从善如流抚上那双臂,入手柔软的触感,同他所念无异。
他吞咽下口水,怒斥自己,全身却一动不动,任由那双手挑开衣襟,触.摸到肌肤,从下往上,慢慢游走。
所到之处,引起他阵阵颤.栗,像是点起簇簇火苗,烫的他涌起热意。
似是绸缎般丝滑,从下缠绕到上,待到他耳际,轻轻吹了口温热吐.息,他忍不住张开双唇,从内到外,在渴求场甘霖。
不行,不能,不可以!
他脑中疯狂叫嚣着,推开她!扯断绸缎!拒绝这邀请!
克己慎独,守心明性,清心寡欲。
杜憬卓!你的自制力呢!
可没用,那柔软双臂环上他脖颈,独属于她的温热气息,轻轻落在唇畔。
不重,却让他失了心跳,乱了呼吸。
浑身上下都在渴求着这柔软的恩赐。
终于,得偿所愿,绸缎般的柔软,抚上他唇瓣。
至此,最后一根弦崩乱,天地之间,他纠缠,侵略,攻占。
身体中陌生的潮.涌,几乎要把他全副身心俘获,身体越来越轻,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那只蝶。
熟悉的轻笑在他耳侧响起,他猛地睁眼。
床榻上,杜憬卓一下子坐起,抑制不住的喘.息从他口中溢出。
天,亮了。
日光大盛,沈之窈方才幽幽转醒,刚睁眼,就瞧见秋金哀怨的眼神,迷迷糊糊问道:“几时了?”
“都快午时了,王妃,您才醒。”
什么!?她一骨碌爬起来:“你怎么不叫我!”
完蛋了,杜憬卓不得等急了?
“殿下等多久了?”
“殿下今日卯时就回去了。”
不早说,她撇撇嘴,复又软绵绵躺下。
“王妃!”秋金立于床前,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她:“王妃也警醒些!怎的又这般犯懒!”
“您现在的日子,莫要说永安伯爵府了,就是在宿州将军府,也从未睡到这个点儿才起。”
沈之窈语塞,她翻个身,嘟哝道:“能让自己快活,为什么不过得舒服些。”反正现在九皇子府除了杜憬卓,没人比她大。
杜憬卓又不同她生活,她不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王妃休息归休息,那也得对殿下上点心。今日晨间殿下不光独身回府,还带走了套被褥。”
“他若喜欢这样式的被褥,便向管家打听打听怎么做的,再给他做几套呗。”
瞧着沈之窈那副不甚在意的模样,秋金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岔开话题:“殿下也是,不等王妃就先行回府了。不过...王妃。”她扬起个笑来:“晨间,春翡递来消息,将军他们要在中秋前回京啦!”
“当真!?”沈之窈猛地坐起来:“具体什么日子说了没?”
“说是有封信...等王妃亲自去看呢。”
“行。”她利索起身穿衣:“咱们这就回去。”
阳光透过窗格落在梳妆台上,撒下一片金黄。
屋外阳光正好,万里无云,而相距京城数百里的青州,却下着和风细雨,是个阴雨天。
青州一处茶馆雅间,窗户大敞,有位身穿青衣便服,墨发仅用只白玉素簪挽起的女子,坐于窗边,手持檀木狼毫笔,正聚精会神瞧着窗外那从青海.棠,细细在染金宣纸上描绘。
挥笔泼墨间,栩栩如生的雨日海.棠跃然在纸上。
她画下最后一笔,长舒口气,将笔搁置在笔架上,抬眸看向立于桌前的侍女:“什么事?”
“姑娘,四殿下差人来府上告知,他们要先行几日。”
“嗯,正好,又能得闲几日,多画几幅海.棠。”
她端起茶盏,细细抿上口,视线落在窗外海.棠,喜爱之情洋溢于表。
“姑娘若是喜欢,让府上移植几株到京城,姑娘便能日日赏玩。”
轻笑声,她静静瞧着窗外那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