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愿意来助我,还请你相告,崔氏...现在到底是什么光景?”
唇角微动,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讲起,还未开口,崔可桢像是支撑不住般,往后缓缓靠去:“算了,她们敢如此这般的待我,想必崔氏现在情形,好不到哪去。”
面对如此坦诚,她反倒松口气,稍顿下,对上崔可桢的双眸,认真道:“我和殿下,在想办法。”
眼前人眸中浮现几丝真切的笑,轻轻颔首,回道:“嗯,我知道。”
二人就这样瞧着彼此,谁也没有继续开口,屋内陷入一番沉默,院落门前,哭嚎声就这样清晰地传道屋中。
崔可桢垂目复又抬眸,率先打破沉默:“这样大的动静,怕是某些人马上要闻声前来。”
“嗤”她冷哼一声:“就怕她们不来。”
“我来这干什么来了?总不能只为看你一眼吧?”
“噗嗤”不知那句话逗笑崔可桢,眼前这位贵女典范,抬手掩唇,竟小声笑出来,越到最后,笑得越大声:“殿下好福气,竟然娶到王妃这样的女子。”
瞧着崔可桢弯起的眉眼,她忽而生出几分悲凉。
崔可桢为何嫁入安远伯爵府,她作为既得利者,比谁都清楚,崔氏那样的家族,要把二房唯一的女儿送回青州也不是不行,但他们为杜憬卓拉拢安远伯爵府以及他身后的势力,还是选择将女儿嫁到如此不堪的人家。
下颌逐渐收紧,她定定瞧着崔可桢,语气无比认真:“若不想在这待,我可以带你走。”
安远伯爵府敢这样对待崔可桢,想必也未把九皇子府放入眼中。退一万步讲,九皇子府,当真需要这样人家的支持?
只怕略有失势,便会引来背刺。
虽然未曾同杜憬卓商量,但他们总归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应该能做些主。
“王妃这是做什么?明明是我被困在这,你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崔可桢略带调侃的话语传来:“多谢王妃好意,只是我...还需要想清楚一些东西,到那时,再离开。”
“你要想清楚什么?”
崔可桢没有回答她,别开视线,提起另外一件事:“已经入冬,临近年关,圣上主持的冬日祈福就要举行了吧?到时候,百官跪拜,宗亲朝贺,定然热闹。”
这同冬日祈福有什么关系?不明所以,既然她不愿说,那便不说。视线落在桌案的茶杯上,舌尖顶顶上颚,只是再不能让她受这样的磋磨。
“就是宫里娘娘,也断没有到旁人家里,惩治别府仆从的道理!”一道尖利的女声从院落门前传来,伴随着一阵喧闹,更为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恭敬不失礼数的声音压住所有声响:“回伯爵夫人,王妃乃皇子之妻,其命不敢不从。”
终于来了,沈之窈勾起个笑,安然坐在榻上,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哎呀,九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安远伯爵夫人语笑盈盈地撩起珠帘,踏进内室,身后还跟随位穿着绫罗锦缎,头戴珠翠的女子。
转动手中的白瓷茶杯,她微微垂目,未曾搭理,许是看到她的动作,安远伯爵夫人又撑着张笑脸,招招手:“可祯养病,这里没什么好能招待王妃的东西,我特意带来点茶点瓜果,还请王妃莫要介意。”
语罢,进来两名侍女,双手捧着托盘,放下果盘,搞点以及还有壶漾着热意的清茶,躬身退去。
瞧着桌上品相不错的瓜果糕点,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依旧未曾开口。
内室的气氛冷硬下来,只有刚燃起的碳炉,偶尔爆出火花声。
崔可桢斜靠在青绸软枕上,未曾起身,只淡淡看向榻上的书卷,仿佛能看出花。
时间流逝,安远伯爵夫人面上挂着的笑容也淡下,整个屋中气氛紧绷到一触即发。
跟在安远伯爵夫人身后的女子未曾耐住性子,上前一步就讽刺道:“来到主人家中,不拜见长辈,长辈前来相见,王妃却还不敬,这就是王妃应有的教养吗?到底是...”
“啪!”
又一巴掌声响起,清脆响亮,安远伯爵夫人一把拦住捂着半边脸的女子,震惊看向双手交叠于身前,规矩站在原地的春翡:“你怎敢对伯爵府上二少夫人动手!”
春翡眉毛都未曾动下,恭恭敬敬开口:“管她是什么二少夫人,都不能对王妃不敬。”
原是安远伯爵夫人幼子的妻室卫氏,说来还能攀上几份亲戚,瞧着卫氏面上浮起红肿,沈之窈心中哂笑,将白瓷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不重不轻的闷响。
像是提醒伯爵夫人般,她目光猛地刺过来:“王妃,这样的婢女,您也不管管吗?”
此时,她才慢慢幽幽迎上伯爵夫人几近要冒火的视线,淡淡勾起个笑:“她何错之有?”
“不敬王妃,等同于不敬皇室,下场是什么,镇国公府那场赏荷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