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你们，我是倒了大霉。”
“就应该把你们这些仗着自己是老员工，有几分资历的糟粕都裁掉，碍事又硌眼的，影响公司输入新鲜血液。”
“你说给谁听呢，是我吗？”
霜唯从按摩椅上转过来，菲欧娜正踩雷点，轰隆隆。
公司里平均最老的员工出自策划部，二娘又是出名的护犊子，人事张都不敢在她面前大谈裁员。
“一大早挨骂没够，是吗？”
尽管霜唯是坐着，跟菲欧娜存有高低差，仍无法动摇那强悍气场，直击膀胱系统窜起几仗高的尿意，让菲欧娜本能地想去厕所。
脸面让菲欧娜压下身体本能，丢了一次再丢一次可真就捡不起来了。
特别是在下属面前她的威严一再受损，以后还怎么指使这两个窝囊废。
“孙大设计师不要代入感那么强，我是利用空闲时间开部门会议。”
“出来前我就跟你们说过，要把最好看的衣服带来，你们自己看看穿的什么？我都嫌你们丢人。”
美露和眼镜妹瞅着各自的休闲服，总监也是这么穿的，明显又是拿她们来撒气。
“女人就应该穿裙子，这是上天赋予我们的权利，就应该好好利用这得天独厚的优势来展示自我。”
“竭尽全力尽最大所能来满足客户要求，达成签单的目的。”
摆威严，成功找回存在感的菲欧娜很是得意。
“美露，甲方专员对你很有好感，下次你要穿得薄一点，露一点，透一点，都是为了工作不要让专员失望。”
这带有色情的引导让美露大受委屈。即便是这样也要忍，她需要钱，需要这份工作来养家，养女儿。
职场欺凌还不算还要加上色／诱，挑起霜唯的底线。“按你这么说，澡堂子的KPI最高了？”
菲欧娜瞥见窗外的岑跃，他收起电话朝屋里走来，有了靠山的她壮着胆迎难直上。
“那我管不着，我要做的就是帮总监顺利签单。”
霜唯冷笑，跟她耍无赖？在地铁里无赖见得多了，小刀喇屁股就让你开开眼。
“你这套嗑儿，知道的是广告公司客服部开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青楼老鸨训话呢！”
这杀伤力侮辱性强强联手之下的怒怼，让菲欧娜招架不住，被灭了气势词穷地崩出一句。
“你骂谁？”
“女人要是自甘堕落，就别怪被男人作践。”
霜唯又补上两刀直插菲欧娜肋巴骨，气短的她更是没话说。
“怎么回事？”
岑跃从外面回来，敏锐地看出这架势不是一般的争端。
“总监你来的正好，我就训导了属下两句，就被孙设计师指手画脚，还被骂成．．．”
菲欧娜见来了救兵，眼睛一红背过身强忍着不哭，故作姿态，太难听的话她说不出口。
装得比窦娥还冤，眼镜妹看着就恶心，她鼓足勇气冒着被炒的风险，带着紧张的小颤音问。
“总监，我们穿的有问题吗？有损公司形象吗？”
菲欧娜自然不能将把柄露出来，先抢着辩解。“我就想教她们怎么穿衣打扮，给客户留下好印象。”
岑跃大致明白了，很是含蓄地笑着给与指导意见。
“菲欧娜你的衣品很好，对同事当然可以指点，但也要注意分寸不要指指点点。”
“好的，总监。”
“岑跃你是真瞎。”
霜唯用力撞他的肩膀，悻悻离开。
对和稀泥的舔狗岑，她竟还抱有几分希望，真是可笑！
大家齐动手共同做中饭，丰盛至极几乎摆满一桌子。
摄影师阿亮提一杯，说。“我代表摄影部．．．啥都不说了全在酒里。”咚咚一口气干了。
这祝酒词气氛都烘托到位，又急转直下打了个众人措手不及，而后哄堂大笑。
吃吃喝喝到下午，菲欧娜端着高人一等的尊贵，吃着鸟食装高雅，受罪只有自己知道。
看着别人都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哈喇子只能往肚子里咽。
还梦想着那个心仪的他能照顾自己之类，事实上岑跃离她八十仗远，正跟摄影阿亮打得火热。
“喂，菲欧娜．．．”
是斜对面的大炮，手拿着鸭腿叫她。
看在肥嫩的鸭腿份上就搭理他一下，要是平时才不配跟自己说话呢！
她故作矜持地问，“什么？”
“把啤酒递过来，你又不喝守那么多干啥。”塞着满嘴肉的大炮，指着一堆啤酒罐。
菲欧娜的鸭腿没了，面子也没了，站起身扭哒哒地离席，结果没一个人挽留，毫无影响地继续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