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商温柔地问道。
周远夏从失神里过了神来,清了清嗓子,道:“嗯,在外面处理点事情。”
听筒里沉默了片刻,传来了贺商的咳嗽声。
周远夏这才反应过来什么,问道:“怎么提前回来了?”
“不太舒服。”
“病了?”
“嗯。”
周远夏看了一眼急救中的灯牌,“你先吃点药,我晚点回来。”
“我……想你了。”贺商压低声音道。
周远夏心里一软,刚想说点什么,此时,灯牌暗了。
“我还有事,等我回来。”
说完,她也没等贺商开口,当即挂断了电话。
医生走了出来,看到周远夏说道:“还算好急救得当,送来的也及时,目前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他的四肢短期内可能会有一定程度的麻痹现象,基本一两天后就会自行消退。”
“谢谢。”
“还有,他做过肝移植的手术,一些药品他使用后反应可能会有点激烈,最好有人陪护着,如果出现发烧呕吐的现象,立马通知我们。”
周远夏意外,想到上次她在船上无意中看到的他腰侧的那个伤口,陈观野什么时候做的肝移植?
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了。
贺商那边还病着。
她本来想问问群里有谁时间来陪护一下,可一打开群,同事们都在说今天累到昏厥,周远夏报了一声平安,许久都没人回复。
估计都已经睡下了。
她也不好意思再把人叫起来。
这么晚了临时找陪护也找不到,无奈,她只能自己买了个床位陪护,然后跟贺商说了一声明天再回来。
贺商那边似乎也睡下了,发了信息后,没有回应。
陈观野是在半夜1点左右醒来的。
周远夏没什么睡意,看到他醒,坐了起来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陈观野摇了摇头。
周远夏叫来医生,他们检查完确保他没事了就走了。
陈观野被一顿观察询问,也差不多清醒过来。
病房里一片寂静。
看他恢复如常,她才问了一句,“你捐过肝?”
陈观野:“嗯。”
“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
“……”
陈观野不想说的,周远夏自知也问不出来。
但此时看到他没事,她那颗悬着的心,也才算放了下来。
紧绷了一天的思绪此刻都转换成了困意。
“夏夏。”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陈观野忽然叫她。
“我饿了。”
“……”
考虑到他从白天一直到现在也没吃东西,她还是乖乖叫了外卖。
本来她也没吃,但他一提,她也跟着饿了。
她买了两份宵夜。一份是给他的粥。
只是,粥端过去了,陈观野却开口道:“你喂我。”
“?”
陈观野抬了抬手。
一只在输液,另一只估计是麻痹现象还没有过去。
周远夏没办法,只能把粥打开,用勺舀了喂他。
“我是看你不方便才喂的,你不要多想。”她特地说道。
陈观野眉眼里带着星光,没接她的话。
只是,才喂了一口,贺商忽然出现在了病房外。
他默不作声地走了进来,接过了周远夏手里的碗。
周远夏震惊不已,想问点什么,又无从问起。
明明自己和陈观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却有种说不上的不安。
反倒贺商先开的口:“陪护的事情交给我,你累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陈观野一副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嗯,回吧。”
“?”
周远夏看向贺商,“你身体不是不舒服,我没事的。”
“我吃了药已经好了。”贺商的语气里听不出异常,就好像真的没事一样。
但隐隐的,她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他从进来起,就没看她。
可陈观野与贺商忽然之间就跟约好的一样,既没给她说明的机会,也都让她回去。
她也就不好再坚持。
周远夏一走,贺商看着手里的粥就对陈观野冷淡道:“不必白费力气了,她只会是我的妻子。”
陈观野早知他有目的而来,笑得坦荡,“贺商,当年在学校你就输过我一次,你有信心再赢我一回?”
贺商看着他无所畏惧的样子,瞬间就明白,他是故意被水母蜇的了。
他本来觉得只要周远夏还选自己,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