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着实让儿子担忧,我担心黄大夫一人或有疏漏,有人帮忙一起照顾您,我才放心。”
“行吧。”老夫人心情稍霁,楚韶之的关怀她很受用,可一想到楚韶之夺了她掌家权,还将她身边的老人送走,让她抄佛经,面子里子都让她丢完了,老夫人心里就不是滋味,憋着气。
楚韶之继续道:“明年您就六十大寿了,儿子还想为你大操大办一场,您千万要以身体为重,保重好身体。”
老夫人心里舒服了,她办寿宴,不知要让多少人羡慕,她道:“你不气我,我能活到八十。”
楚韶之好话说尽,见她不再怒气冲冲,暗暗松了口气,与她又说了几句,道有事要离开。
走出房门,楚韶之叮嘱翠喜,“老夫人之事你多上心。”
翠喜应下。
离开敬华院,已是日暮时分,落日余晖将晚霞染得赤红,入了九月下旬,晚风吹在身上还带了些灼热的气息,但比前些时日好上许多,楚韶之慢悠悠回到安华院。
小测结束,说了要准备谢师宴,楚韶之提前就让关差给周氏说过,次日谢师宴便筹办起来。
给楚宥鸣等人授课的先生,几乎都是楚韶之的人脉,以及商行的管事,楚韶之亲自招待他们,楚宥鸣等五人作陪。
其中一人夸道:“楚家主的公子姑娘们都是人中龙凤,又如此上心培养,日后定能展翅高飞。”
话音落下,附和的人不少。
楚韶之瞥了眼一旁的楚宥鸣等人,不知是不是带着父亲滤镜,他总觉得都是一群傻孩子,楚韶之笑了笑,“过誉了,还需得努力学习。”
进步空间还大得很,等靖海这边学习完了,定要寻机会送去堂兄那儿学习。
热热闹闹的谢师宴结束,楚韶之携四儿一女送先生们离开。
还有两天的休息时间,楚宥齐在府内憋得狠了,终于寻着机会光明正大的出门,之前答应和熊厚他们小聚,现在恰好可以过去。
楚宥鸣、楚宥扬已着手商铺事宜,手下有自己铺面,有事务要处理,近来一门心思扑在学习和小测上,有了空闲时间,首先要做的便是将堆积的事务处理完,而后陪妻子和孩子。
楚静娴还沉浸在父亲允许她学习商铺实践的喜悦之中,琢磨着给楚韶之准备东西尽孝心。现已是初秋,不肖过多久便要入冬,她可以从现在就开始准备,待天气转凉后,送给爹。
明华院,楚宥行呆在书房,门都不出。
颜氏闲来无事,捡起女工缝制兔毛手暖打发时间,见楚宥行好不容易休息也不出去玩,在书房不知做什么,颜氏心中隐隐泛着苦恼。
秋日里喝冰糖雪梨水能清燥润肺,颜氏吩咐小厨房做好,亲自端进书房,“宥行,来用点甜水。”
楚宥行从书海中抬起头,笑了笑,“好,娘你吃了吗?”说着楚宥行放下书,揭开白色小盅盖子,拿起调羹搅拌两圈,舀一勺尝了尝,眼睛一亮,“好喝!”
“吃了。”颜氏看他吃得满足心里也高兴,“好吃你多吃点,小厨房还有。”
楚宥行颔首,颜氏目光落在楚宥行看的书上,“好不容易休息两天,怎么还读书?”
“我想将小测那几日漏下的功课补上。”楚宥行解释,喝冰糖雪梨水喝得眯起了眼,甜滋滋的,真好喝。
颜氏心疼不已,“娘知道你上进,可也不必如此辛苦,需得劳逸结合,听说宥齐出去玩了,你不出去见友人?”
“不辛苦啊。”楚宥行莫名,读书有什么可辛苦的,很简单啊,倒是出去见友人,楚宥行想了想道,“崀山书院还未放假,我朋友都在书院,现在见不着人。”
“……”颜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见他喝完一盅冰糖雪梨水了,她问,“还喝吗,娘让丫鬟再给你盛一盅。”
楚宥行颔首,“谢谢娘!”
颜氏端着空了的小白盅走出书房,回眸望向书房心情复杂,罢了,孩子省心,她该高兴才是。
楚静娴回陆家有段时日了,一直没消息传回来,楚韶之对陆家人实在不放心,打算遣人去陆家打探,刘嬷嬷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她道,楚静娴一回到陆家,就先笼络住了陆天恩父母,还给那外室女抬成了如夫人,赶在庶长子满月时,满月酒和喜酒一起办了,忙活着才耽搁了传信回楚家。
那外室女觉得宴请亲朋有失颜面,在家中热闹一番即可,找陆天恩诉苦说生产后身子还未康复,不想劳累,也不想让姐姐因她之事操心,陆天恩觉得所言有理,想不办。
但楚静娴将陆天恩父母哄得极好,两人都听她的,真给办了喜酒,大办特办 。
现在海州有头有脸的人家对陆家这破事儿都有耳闻,暗地里笑楚静娴傻,竟然还让一个外室爬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竟是连长子都抢先生下,背靠楚家,也不知报复,还将人抬成如夫人,也不知陆家给她吃了什么迷魂汤。
楚静娴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