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阳镇了,半晌无言,楚宥齐真有事业心。
回到福寿酒楼,一个小二凑上前来,“公子您回来了,怀星姑娘和怀屿公子方才来找你,才离开,和你前后脚的功夫。”
怀星来找他了,楚宥齐问:“他们往哪边走了?”
小二赶紧指了方向,“往那边去了。”
楚宥齐颔首,转身就往外走,直奔小二说的方向而去。
牛鲭栓完马儿回来,到处找不见他的身影,牛鲭傻眼,公子人呢?!
他找了半天找不到的楚宥齐,此时已经找到怀星和怀屿,他们二人进了一间门书斋,楚宥齐本想跟进去,担心显得太刻意,环顾四周,迈入一家做首饰的铺子。
铺子不大,一面贴墙摆了三层架子,架子上皆是锻造精美的银首饰,有发簪、钗子、耳环、手镯等等。
另一面,摆放了许多的材料和工具,靠近门口处,留出采光极好的位置摆着一张长桌,一位老师傅正在桌前低头忙碌,制作首饰,楚宥齐看了眼,做的是一对珍珠耳环。
老师傅没招待他,只道了一声:“你自己瞧,有看得上眼的再叫我。”
“行,您忙。”楚宥齐从外看到里,从下看到上,全部看完,心思微动,凑到老师傅跟前,“老伯,打首饰好学吗?”
老师傅抬起头,扫他一眼,“想学?”
楚宥齐点头,老师傅上下打量他,“瞧你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学这个作甚?”
“……有大用处。”楚宥齐笑了笑,“老伯,我是真心想学,您就教教我罢,不会让您白教。”
老师傅盯着他看了会儿,松口道:“打银饰简单的好学,精美的难,你既有心想学,我便教你。”
“多谢老伯。”楚宥齐道谢,话音方落,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宥齐,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回靖海了吗?”是怀屿。
楚宥齐转身,不动声色看一眼怀星,同怀屿道:“酒楼才重新开张,不盯着我不放心,便早些回来了。”
怀屿颔首,怀星问:“你要买首饰?”
“不、不买,就看看,和老伯闲聊。”楚宥齐解释,铺子里都是女子用的首饰,叫怀星误会就不好了。
老师傅见识甚广,还有啥不明白的,“小伙子很健谈。”
楚宥齐投以感谢的目光。
怀星眼底闪过笑意,楚宥齐没发现,他道:“上次说请你们吃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怀星点头,“听闻醉仙楼出了新菜,去试试对家的手艺,如何?”
她同意,怀屿也没意见。
“好。”楚宥齐转身同老师傅说,“老伯,改日再聊。”
老师傅又低下头倒腾首饰,闻言摆了摆手。
楚宥齐三人往醉仙楼而去,进入醉仙楼,小二没认出他,掌柜的认出来了。
福寿酒楼重新开业,抢了醉仙楼不少食客,这福寿酒楼的东家,竟然敢只身来他们醉仙楼。
“小二,雅座。”楚宥齐道,小二立即将他们领到二楼雅座。
楚宥齐道:“要吃什么你们随便点,不必同我客气。”
怀星点了醉仙楼的新菜,她和怀屿爱吃的各点一道,还点了两道上次随楚宥齐来醉仙楼,他下筷子最多的两道菜。
等上菜期间门,三人低声闲聊,垂下的竹帘后传来几个妇人的议论声。
“海州陆家的事儿你们听说没?”
“什么事儿?”
“闹得那么大你们没听说?那陆家公子,陆天恩娶了靖海楚家的三姑娘还不知足,胆敢在外头养外室,还让人抢在正妻前头诞下庶长子,听说当时楚三姑娘气得回了娘家,在娘家住了一个多月,陆公子去请了几次,才答应跟他回去。”
“略有耳闻,好似有这么回事,我听说啊,楚三姑娘回娘家那一阵,恰好是他那外室生产的时候,他陪外室坐完月子,才去请的三姑娘。”
“想来是给够他教训了,三姑娘才回去的吧?”
“呸,我猜就是被那陆天恩花言巧语骗回去的,三姑娘回去之后的事你没听说啊?”
“陆家逼着三姑娘将那外室抬为如夫人,还逼着她带那外室与各家夫人、姑娘交往,这才过了多久,有两个月吗,那外室俨然爬到三姑娘头上去了,事事抢先在前,真当自己是根葱!”
“三姑娘就这样忍气吞声算了?背后有楚家撑腰,怎的腰杆子还立不起来?”
“陆家不知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被欺辱至此,还能死心塌地。”
“对了,我还听说一事,陆家瞒得紧,但也走漏了些许风声。三姑娘有了身孕,前些日子诊出后,那外室焦急得吃不好睡不好,将三姑娘推倒,害她流产!陆家父母气得够呛,但陆天恩护着她,说什么孩子没了还能再有,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家风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