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吗?”
忍冬摇了摇头。
云昭沉吟道:“这两只水蜘蛛长相奇特、行事古怪,说不定与这符咒有所关联。暂且收好这些水玉,拿回去再细细研究研究。”又对着忍冬说道:“如果有必要,可能还要叨扰道长帮忙在你们九阳宫查问一番。”
“这是自然。”忍冬淡淡应道,无意中瞟到阿念探究的目光,心里又是一沉:这丫头不会把妖怪作恶的事也安在他头上了吧?
阿念看了看小蜘蛛,问道:“那这只水蜘蛛怎么办呀?”
云旸说道:“我刚刚看就觉得奇怪……这只……应该是母蜘蛛,好像是怀孕了。腹中胎儿灵气已经显现,估计至少也得有半年了。”
云昭点头:“原来如此。这只母蜘蛛怀孕,本应吞食那只公蜘蛛。但是机缘巧合,竟给它们找到了这两块水玉,凭着水玉之力吸食灵力,供给腹中胎儿。只是后来太过贪心,竟然开始伤人吃人。如此逆天倒施,实在是罪大恶极!”
此时,小蜘蛛渐渐清醒,听到云昭的话,顿时八足环抱,护住自己的腹部,同时哀哀低鸣,似乎是在恳求众人饶过它腹中胎儿。看这样子,竟是已经开了灵智。
云昭皱眉,按照云家祖训,开了灵智且又怀有身孕的灵物是不能被随意处死的,“阿旸,你将它收入百宝袋,待它生产之后再处置吧。”
小蜘蛛一声低鸣,似在道谢,同时身形急剧缩小,变成了普通水蜘蛛的大小,可以直接塞进百宝袋中,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云旸啧啧称奇:“这水蜘蛛被水玉滋养了不知道多少年,不仅开了灵智,还通了变化之道。”当下便伸出手去,将它捉了塞进自己的百宝袋,细细地封印好。
这场惊心动魄的收妖记终于告一段落。
云昭见诸事已了,提着的那口气一松,顿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还好站在身后的忍冬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
云旸和阿念争先恐后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云昭。
“姐,你怎么啦?”
“夫人!夫人!醒醒啊!阿旸,你还有药吗?再给夫人吃一颗啊!”
忍冬看他们忙乱关切的样子,松开手,站在一旁,抱住双臂,凉凉道:“她伤得很重,赶紧回家躺着比吃什么丹药都管用。”
云旸闻言,对阿念示意:“我送姐姐回去。你们慢慢走。”说着背起云昭,转身欲走。
阿念心脏一紧:什么?让我跟他一路?还不如直接把我喂妖怪呢!
刚要说话,却见走出几步远的云旸扭头,又匆匆加了一句:“给人道长把手臂包一下啊,看那血流的,跟不要钱似的!”
忍冬刚刚扶住云昭时,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阿念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云旸几个起落,不见了身影。
忍冬没有反应,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阿念。
阿念苦恼地瞟了他一眼,心想:一码归一码,今日他算是救了我们,也是因我们受伤。如今我奈何不了他,但若有朝一日,我能打得过他,必定让他为自己做过的坏事付出代价!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有朝一日”,唉!
思及此处,阿念悲从中来,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忍冬被这声叹气刺痛了,她就这么讨厌自己吗?他心情莫名其妙地低落了下来,放下手臂,转身不声不响地往前走去。
刚走几步,袖子被人扯住了。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嘲弄道:“怎么?你还怕这林子的妖怪不成?莫非妖怪比我还可怕,你……你干什么!!!”
“呲啦”一声,忍冬的袖子已经被阿念又撕又咬地扯下来了一块!
阿念嘀咕道:“反正你的衣服也破了,不用白不用。”开什么玩笑?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夫人送的,她才舍不得弄坏呢!
忍冬被惊呆了,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就见阿念靠了过来,让他抬起伤臂,她则熟练地给他包扎起来。
少女的发丝轻轻挠着他的下巴,痒痒麻麻的。她身上果然有淡淡的杏花香,就好像第一次见面时她给他的感觉一样。
忍冬僵硬地抬着伤臂,只觉得耳朵根都是烫的,直到阿念呼出一口气,退到了旁边,说“好了”,他才愣愣地放下来,定了定心神。
看着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伤口,他一时之间有些局促,轻咳一声,说道:“包得不错。”
阿念“哼”了一声,也没有自谦,撅了噘嘴,一脸嘚瑟道:“那是,从小到大也不知道给自己包过多少次了。”
忍冬心中一软:“你经常受伤吗?”又想起之前发现她时,她正一个人以凡人之躯举着一把小小的匕首对抗那只足以碾压她的水蜘蛛,吓得他心都快飞了出来,忙不迭过去救人的场景,不由得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可不是嘛……”
阿念听他悠悠叹一声“可不是嘛”,不由得怒从中来,气愤地道:“我知道!你觉得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