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恢复如常，“一个体月会来个两三次吧。”
“来找那个女人吗？”
荐云雪喝了口牛奶，神色一瞬间闪过一丝错愕，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答道，“算吧，他们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聊什么呢，这么投入。”
“聊工作。”荐云雪快速答道，语调有些急促。
“蒋姨忙完了？”闻时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眯了眯眼，笑问。
“把你们都送走，我就算忙完咯。”
蒋姨拿着抹布，正把为数不多的几张小方桌，擦擦洗洗，一道声音打破了她们的对谈。
“蒋姨，还有什么吃的啊。”是一道明快的嗓音，夹杂着有些讨好的客套。根据闻时的经验，基本上就能判断出这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身量不高，有点力气，应该就是杨艳。
“就那些。”蒋姨没有停下打扫的动作，甚至都没看向杨艳一眼，低声答道。
“我看看。”杨艳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而是自顾自扭头看向餐盘那边，边看边自言自语道，“还是就这几样啊。”
闻时侧头打量了杨艳几眼，和资料中女人的照片对比起来，老了一些，但又增加了几分费劲的艳丽，方脸，高颧骨，嘴唇涂得红红的，似乎想在脸上下功夫来拔高自己几厘米。
荐云雪顺着闻时的眼光望了过去，又转了回来停留在闻时的侧脸上。
等到闻时转过头，荐云雪匆忙挪开视线的样子也被收到眼底。
杨艳在一旁挑挑捡捡，来到桌前，“云雪今天这么早啊？”
“嗯。”荐云雪轻声答了，没有多余的情绪。
“这是？”她上下打量着闻时，又看向他俩。
“我是新来的殡葬工。”闻时挑了挑眉毛，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哟，这么帅来做殡葬工啊。”杨艳闻言扯了扯自己火红的嘴唇，打趣道。
“生活所迫啊。”闻时维持着笑，喝完最后的牛奶，低头用眼神询问荐云雪现在要走了吗。
荐云雪起身，闻时也站起来跟上。
天气阴沉，不似昨日清晨的亮色，灰蒙的天悬在头顶，闷湿的空气攀上每个人的身体，牢牢捆住。
穿过大厅时，家属隐隐绰绰的哭啼，闻时下意识就想去捂住耳朵，视线下移，瞥见神色如常的荐云雪，又压抑住了隔绝听觉的冲动，二人分别后，钻进了工作的房间。
和昨天一样，在食堂磨蹭了一下，他又是最后一个踩着点到达的，不过可能是殡葬工金贵的原因，其他人也没什么异议，都在等着他来开工。
一个接一个点头示意过后，闻时穿好衣服站到老周一旁。
门外传来呜鸣，老吴眉头一皱，脸上显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南山火葬场和其他的地方有点区别，分为里屋和外屋，一般家属在外屋告别完，就会被送到里屋，里面清清静静，一般不会有家属再跟着来，但是也有十分难以割舍的存在，就会追着等在里屋，眼睁睁看着送进去火炉之中。
“也不知道是亲人还是仇人，非要看着烧成灰。”老吴显然不喜欢这种哭啼声，出言损了句。
“亲人也好，仇人也罢，进了这里，都尘归尘，土归土咯。”老周有些唏嘘，“虽然在这里工作这么久，都已经麻木了，但是有时候看到那些生离死别，还是会不忍心。”
“走吧，开工，女儿交学费还指着这个呢。”老孙开了口，将各自从情绪之中拉了回来。
闻时听到这句，跟在老周身后，往里屋走去。不同于之前的搬起就走，这次大体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眉清目秀，嘴唇发白，眼睛红肿，不知道哭了多久。
“可以先不烧吗？”女人双手垂着，扭身看向老周和闻时。
“这个我要问问我们领导。”老周没有拒绝，倒是出乎闻时的意料，也出乎了女人的意外。
说完之后，老周掏出手机，闻时瞄了一眼，隐隐看到手机后面好像是贴了个平安符，嘴角抽了抽。
“喂，王主管，这儿有人不想烧。”老周拨通的是王主管的电话。
“诶，好。”聊完之后，老周挂了电话，朝着女人说，“领导马上就来。”
女人感激地点了点头，又俯身看着那具大体，小声低喃，“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久一点了。”
王主管的肥胖身子不一会就摇进了里屋。
“哪位啊？”王主管咧嘴笑了笑，泛着精光的双眼卡在闻时那里，又快速挪开。
“我。”女人转过身，看着王主管，小声答了句。
“先放这儿，我们出去谈。”王主管努力挤出一副亲和的笑容，却弄巧成了一副獐头鼠目的模样。
女人有点依依不舍，犹豫了几秒开口，“这里谈不行吗？”
王主管打量了下周围，对着老周和闻时说了句，“你们先去忙吧。”
老周和闻时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