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扭，“吃不得苦，这种年轻人真是要不得的。”
一如既往地语重心长，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隔三差五地给她洗洗脑，但又想，都怪赵老板把她困在这儿了，没见过世面，容易被骗。
“还有之前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王老板虽说洗脑，但还是讲求策略，要从源头上治本，重要的还是让荐云雪离开这个地方。
“还在考虑。”荐云雪敷衍道。
“在考虑就好。”王主管好似十分满意这个回答，接连点了两下头。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王主管没再开口说话，荐云雪只好开口道，“没事那我先走了。”
“先走吧。”王老板点了点头。
秋天的夜晚来得早些，还不到八点，天边已经是暮蓝色了，逐渐朝着更深的蓝变化。
闻时按照约定时间准时到达，把车停在一边距离南山火葬场还有一段距离的荒地上，又下车往前走，准备把荐云雪接上。
闻时轻点刹车，停下来把章响当时记的记录拿了出来递给荐云雪，又继续开车。
荐云雪没有出声，埋着头，接着车上浅橘色的灯光一字一句地看着。
过了一会，荐云雪抬起头，“还是觉得奇怪，把人绑了，什么都没做。”
闻时往她那边轻轻扫了一眼，低声开口道，“我也觉得这是个疑点，或许是赵满月太狠了让他不敢碰她？”
“尽管女性凶悍起来确实有一定的威慑力，但是赵满月差不多一百斤，而李光烨比她壮上不少，这种体力悬殊我觉得是跨越不了的。”荐云雪合上笔记，把掉在眉前的头发捋到后面，轻声开口道。
“你说李光烨为什么就看上了赵满月，难道是他好这一口？”闻时仍是不解，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荐云雪微微摇了摇头，“要是换做你，你想绑一个女人，最佳的下手目标是什么？”
“柔弱的，出事了也不会嚷出去的，再不行还能用钱摆平。”闻时轻踩刹车，停下车，看着眼前倒数的红绿灯，“说实在的，他也是够精准，就碰上了赵满月，换做别人，可能这事根本没有。”
荐云雪蓦然抬头，“有没有可能，这种精准，也是李光烨想要的？”
闻时听到她说完，猛地转过头去，“他要的就是把事情闹大，这样所有视线的焦点就转到这件事上了。”
“嗯。”荐云雪微微点头，“跟之前我们猜测他在隐藏什么不谋而合。”
闻时把车停到路边，目光透着车窗安静地望着前方，荐云雪也坐在旁边没有出声打扰。思绪纷飞，闻时的脑海里一帧帧地播放着从这个案子开始到现在的一切始末，回忆像幽深灰暗的漩涡，紧抓着闻时不断地往里面坠入，他感觉自己盘旋在其中，漫游又漂浮，明明就要想到了，就像隔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但就是被挡住看不真切。
最终在问询赵满月的时刻匆匆停留，她答得漫不经心的细微动作，再到酒吧见到李光烨的画面，周围人潮涌动，但身旁的女人却好似有意无意地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冗杂的信息在脑海中翻涌滚动，终于在黑暗中找到那一丝缝隙，再猛地拉扯出来。
“他是同性恋者。”闻时转过头忽地对荐云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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