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终于变了模样。
“水会淹没城市？”
“啥都有可能，反正这雨应该是不会停了。”钟漾回复道。
等那边反应的时间，其他人已经聊了起来。
“老大，如果这些人都是闯关者死后变成的，那这个世界是真的假的？”阮浩运看看里面正在一声一声播报数据的研究员。
他觉得这些都很真实，总会有人在看不见希望的末日依旧在默默前行，会努力和远处的同伴联系，只要知道有人还没放弃在坚持，这场灾难就会有过去的时候。
但华奚肯定而绝对的道：“假的。”
“我们会继续前进，直到最后一关。在期间整个关卡于我们只是一场幻境，可以同情但不需要沉迷。”
闻陌深呼吸两口，在心里给自己鼓劲，“知道了，老大。”
越和华奚接触，他们就发现老大在关卡的事上格外理智明确，也只有在某人身上才会出现人性。
至于某人蹲到了墙根，丝毫感受到众多视线都停在自己身上，才转过身来。
荻秋伸出手，指尖是一抹水渍，“墙壁漏水了，华奚排水系统可能都堵了，再这么下去洪涝不用来我们就已经被水泡发了。”
她眉宇间是不加掩饰的担忧，随后又道：“这水可冷了，我不想被泡。”
其他人立即蹲到墙角去，来来回回不信邪的摸了好几遍，最后一脸苦大仇深的站起来。
“为什么下水道堵了，水是从墙壁渗出来的。”莉莉安想不明白。
陈小昔拿纸把水擦干净，“那现在怎么弄？”
“船到山头必有路。”闻陌笑着宽慰，“至少我们不要担心水的问题了。”
孟昕插着腰，“那我宁可没有水，至少我死了不用被泡发。”
荻秋疑惑的问：“风化腊肉？”
孟昕一愣，赶紧澄清，“我哪个都不需要，我只想活的好好的。”
他们把发现告诉了院长。
张望涛往旁边招手喊来老何，“你继续报数据，不要断联。”
“华老板，你们从哪发现渗水了？”
大家齐齐挥手往外一指，“外面墙壁上。”
华奚平静补充，“现在只是一层水气。”
张望涛头痛的按住太阳穴，即便是一直乐观的他，此刻也倍感煎熬，“怎么都碰一块了。”
华奚伸手问：“有没有监控能看到排水系统那一块赌住了吗？”
张望涛叹气道：“有，但是只能看到是哪里赌了。以前还有专门的维修工人，现在也没几个有工具。”
孙清摆出一副随遇而安的态度，“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再差也就现在了。”
钟漾手机突然嗡了好几下，抬头见张望涛注意到自己，低头赶紧去看消息。
宋齐发消息出来，“我们现在被集中在密封的防空洞，除了我们城里面剩余的幸存者在这里面了。”
“按你们说的，我们现在就要准备离开防空洞了是吗？”
钟漾肯定道：“我们这边一二楼已经被淹了，我希望你们能去跟防空洞的其他人也是说明这个情况。”
宋齐打字的消息断断续续许久，才发出来了一句，“我不清楚他们会不会听劝，毕竟大多数人肯定都觉得这里面安全，而且防空洞看不见外界情况。”
“事先声明，如果不行我们会直接离开。”
钟漾一愣，刚要皱眉却又瞬间反应过来。这才是正常闯关者的思维，能帮就帮不行拉倒。他们已经在这些天的相处里和研究所扯上了联系，也想学习他们去救更多人。
他突然间有点手足无措，更加分不清现实和关卡了。
华奚的手突然横在他面前，“给我看看。”
钟漾把手机放上去，补上一句，“如果把消息传播出去肯定能就很多人。”
“我知道。”华奚头也没抬，迅速把之前的消息全部看了一遍，心中就有了数。
他一边打字，一边道：“我们只是外来者，如果他们想要获救，应该靠他们自己。”
话音一落，字也发了出去。
钟漾接过来一看，华奚发出的话很简单。
他要另一队人在防空洞去找当时公司里的一个秘书，不用解释太多就告诉她是华奚让做的就行。
钟漾有点茫然，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吗？
华奚跟上前面的荻秋，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那个秘书有人脉。”
宋齐那边的速度很快，清楚时间不等人，只在短短半小时内就把消息放了过来。
“你们那秘书干什么的，问都不问立即就去找人去了。”
“卧槽，突然就有人开始一个个发救生圈了，那些军哥哥真厉害！”
“秘书回来了，她要我们问老板还好不好。”
钟漾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