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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1 / 2)

夜晚的森林,寂静幽深。

小九走到空旷的营地前,静静的眺望着星空。

相柳走过来,比肩而立,陪她一起看星星。

相柳的一袭白衣在夜晚尤其醒目,小九觉得这样的夜晚有些寂寥,愁绪萦怀,她问:“这里一到晚上就这么黑吗?”

“嗯”。

“你一呆就是几十年,值得吗?”

“这个世界,有审时度势,顺势而为的聪明人,也有有宁死不降,视死如归的傻子。”

“这么黑,你一个人会害怕吗?”

相柳声音淡淡的响起:“你怕黑吗?”

“有你在,我不怕。”

小九伸出手与他相握,他的手掌宽大冰凉,她的手掌温温软软,相柳轻抚她的指尖,与她十指相扣。

不问过往,不畏将来,只争朝夕,自己从此不再孤单。

“如果你只想报恩,救下洪江,保证洪江不死就行,但是你留下做了辰荣军师几十年。你是个聪明的傻子。”

小九又说:“你看,因为够黑,天上的星星特别清楚,特别闪亮。浩瀚璀璨的星空总是会让人觉得渺小。你说,上苍给了神族、妖族漫长的寿命,到底是眷顾还是惩罚。”

“不知道。”

“我很庆幸先遇见的是防风邶,而不是相柳。”

“为什么?”

“如果是相柳,他会希望我幸福,成全我,不会握住我的手。”

一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自由散漫的妖变成了规规矩矩,心中有恩义的辰荣军师。

“明天我有事。”

“嗯,我等你。”

第二天清晨,小九在整齐的操练声中醒来。

小九起身,相柳一大清早就已经离开,他的营帐非常简单,一张窄榻,一个箱子,两个木案,一个放着文牍,一个放着简易的煮茶器具。

小九看到他不在便返回,拿出昨天买的丝绸和针线,苦恼的想了一会儿,还是自己绣吧,比较有诚意。

以前府里的嫲嫲老是劝她学女红,她总是不耐烦,现在想绣个花样也不得章法。

幸好行医锻炼得手指灵活,拆拆改改,一个歪歪扭扭的香囊做好了,白色丝绸上面绣着金银花,一金一银,成双成对,像一对交颈鸳鸯,形影不离。

申时,相柳回来了。

相柳掀开她的营帐,小九正在涂涂写写,看见她来,放下手里的事情,走过去道:“你回来了。”

相柳说:“在干什么呢?”

“没什么,洪江大人让军医来问我治疗瘴毒的药方,我看几味药用的效果不够好,提笔改下。”

说完,从腰带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香囊:“这个送你。”

相柳看着一团模糊的图案,是两只鸟还是两朵花:“你绣的?”

“嗯,绣的不好”。

相柳笑道:“我以为还在你身上没有自知之明这种东西呢。”

小九说:“我一向实话实说。你什么时候回轵邑?”

“两个月后吧,我要去趟燕川。”

“去那里干嘛。”

“那里有份舆图。”

“哦,我和你一起去方便吗?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好啊,那就麻烦小九大人保护我了。”

“……”

两日后,相柳召唤毛球,毛球驮着两人朝着东北飞去。

到了燕川,小九和相柳幻化成另外的样子,啧,打趣对方的品味一番。

有小九这种精通阵法的高手在,连逆天的隐身幻境都能轻易使出,水平莫测。

高深相柳出入兵营、府衙如无人之境,没被人发现,一点没受伤,前所未有轻松的拿到了舆图。

拿到舆图,相柳召唤毛球,让毛球送回去给洪江,自己带着小九在燕川闲逛了起来。

燕川城是一个平原,集市人群熙攘,店肆林立,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十分热闹。

相柳和小九无所事事的吃喝玩乐,看到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分享给对方,分享的乐趣在于回应,两人都对方温柔又有耐心。

小九有时候会觉得相柳内心有一种孤独感,像一个孩子看到好玩的玩具一样和自己分享、嬉闹,简单平淡的日常变得有趣起来。

分享欲就是最好的告白。

他们一起看了山川湖泊,草原落日,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看见,未免孤独,在人生的漫漫长途中,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和你一起看见了这些美好的景致,一定能记很久很久吧。

闲暇之余,小九发起了一个对练的活动,每隔几天便拉着相柳教他阵法,结阵和破阵都教,教完后拉着他过招。

相柳天赋极高,示范一次,他自己琢磨一下手势和术语就会了。

不过下次还是用只攻不守的打法,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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