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避子用的。”
楚晚宁下意识的觉得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想了半天完全没想到会是哪两个字，又问了出来：“什么叫避子啊？”
墨燃一时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张了半天嘴，终于神智回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是……晚宁，我们可能有宝宝了。”
楚晚宁都怀疑自己幻听了。
什么玩意？
宝宝？
哪来的宝宝？
这才想明白避子到底是哪两个字，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眼睛一瞬间瞪大，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被顶了一下，吓得楚晚宁差点蹦起来，还是墨燃扶住了他才没撞到墙上。
楚晚宁深深吸着气，墨燃跪在他身边半揽着他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背，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晚宁……晚宁你冷静一下……”
怎么冷静？自己肚子里有个活生生的宝宝……
又是一个激灵，抿了半天唇才控制住嘴唇的颤抖，无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用右手再次轻轻地搭上了自己的小腹。
掌心被轻轻地顶了顶，好像是孩子在跟自己打招呼。
楚晚宁又猛地松开了手，在空中逐渐攥成拳，撑在身侧，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听到墨燃有些低沉的声音：“你做决定吧，都听你的。”
做什么决定？
“要或者不要……你说了算。”
不要什么？
看他湿漉漉的眸子，楚晚宁脑子里如同炸雷闪过，他说孩子！
他不想要！
一瞬间气得眼睛都红了，浑身又颤抖了起来，双唇颤抖到话都快说不清了，声音都是哽的：“墨微雨……你不是人！”
无论是哪个尘世，都是一样的混蛋！
墨燃闭了闭眼睛，就知道他会是这反应，探身不顾他的反抗直接把他搂在了怀里，感受着他浑身的颤抖，忍着他用力的捶打和挣扎，轻轻地反复摩挲着他的背：“晚宁，别打了，别太大动作，小心孩子……”
楚晚宁浑身一僵，动作一下子就停了，眼泪却瞬间溢出了眼眶，他又在装什么好人！不要孩子的也是他，让自己小心孩子的也是他……
不想把眼泪蹭在他身上，咬着牙准备最后用全力把他推开，却突然感觉自己肩上湿了一片，像是……墨燃在哭？
他哭了？
楚晚宁彻底呆住了，连眼泪都忘了往下掉，上次看他哭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师昧死的时候吧？
不由冷笑起来，那这次，他又在悼念什么呢？
没出生的孩子吗？
自己绝对不会给他机会……这个孩子，自己怎么也要生下来。
理智又回笼了，忍着心口的剧痛，正准备再次用尽全力把他推开，却听到墨燃哽咽而颤抖的声音：“傻晚宁……我怎么可能不想要，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和你的骨肉，我们的宝贝……但是，我一想到是你要经历那种痛苦，我就想，还是不要了……我要你平平安安的，顺顺利利的，一点苦都不要受，你明白吗？”
楚晚宁有些愣愣的，被突然的表白刺激得浑身有些发麻，头脑又是一片空白。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出来一句：“……我不是他。”
自己，其实不是这个尘世的墨燃爱的那个人。
想到刚刚那番话，心中酸涩更盛。那个他，到底有多幸运……
而自己，更不是师明净，不是踏仙君心里的那个人。
自嘲的笑笑，不被任何人捧在手心的自己，到底算什么呢？
却被墨燃轻轻放开了，看他皱着眉，摸着自己的脸颊，帮自己整理了一下头发，拭去脸上的泪痕，听他问：“不是谁？”
“……”楚晚宁心中委屈更盛，被他看得愣愣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当然不是谁，你就是你。”
“……”
“你不是谁，你也不需要是谁，你就是你。我爱的，就是你，只是你。”
“……”
看他脸上渐渐有些发红，墨燃又轻轻把人揽进了怀里：“无论有多少记忆，你都是你，我都一样爱你……我的傻晚宁啊……”
楚晚宁几乎要被他连续的表白砸晕了，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僵僵的靠在他怀里，吸了好半天鼻子才勉强平复下情绪：“我要留着。”
墨燃轻轻亲了亲他头发：“那就留着。”
楚晚宁微微皱眉，喉咙有点涩：“那如果我说我不想留……”
“那就不留。”
“……”
“都听你的。”
楚晚宁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终于又用有些颤抖的手摸上了小腹，宝宝又顶了顶他的手。忍不住闭了闭眼睛，自己怎么舍得……这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啊……
又这样呆呆的坐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