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给他夹好,又帮他把被子掖好。
楚晚宁愣愣地看着,渐渐的清醒了一些,又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只觉得脸红,待墨燃又想握他的手的时候猛地一躲。
墨燃愣了一下,皱眉看他,又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烧了多久?是不是一下午都没出门?”
楚晚宁觉得头很疼,浑身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声音也有些沙哑,但出口的话却是:“我没事……”
墨燃都要气死了:“没事个鬼!刚刚还说要好好说话呢!说实话!”
楚晚宁皱眉,反正一会他看到体温计也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了。于是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墨燃又把体温计拿出来了:“39.5度。”
讨论的声音似是很远,又很近,一会是墨燃的:“怎么这么高!”“去医院吧!”一会又是廖兰的:“太折腾,外面有些凉,不如拿药回来自己给他打……”反正最后,并没有折腾到别处,而是自己的屋子里开了灯。
热水袋已经用起来了,脚上有一个,手上有一个。楚晚宁又清醒了一点,看旁边正准备给自己打针的人:“妈。”
廖兰心疼极了:“你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天连轴转太累了吧?想不想喝点粥什么的?”
楚晚宁摇了摇头,实在是烧的太难受了,没什么胃口:“我睡一会就好了,不用打针了。”
廖兰虎着脸不由分说的给他打上了针:“不行!你这睡了一下午,好了吗?”
“……”
廖兰收拾东西走了,楚晚宁这才看到墨燃就在自己旁边,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实在是坚持不住,看了他一会便又闭上了眼睛,然后就听到他站起来的声音,不过片刻屋里便又黑了下来。随后,有个人轻轻地坐在了自己旁边,小心地摸着自己的头发。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拔针了,灯开着,墨燃坐在床边帮自己按着针眼,廖兰在处理输液的东西,楚晚宜站在门口小声嘟囔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还烧得这么厉害,上次病成这样是不是还是知道墨燃哥哥走的那次……咳……”楚晚宜自己也知道不妥忙转了话题:“之前四年不是一直也很拼,也没听说过什么时候生病了啊……”
廖兰先是下意识地看了墨燃一眼,看他脸色满是愧疚,又看楚晚宁被吵醒了,不悦的瞪了楚晚宜一眼:“就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太累了才生病了的!”
说着把楚晚宜推出去,又把灯给两人关上。
“……不用按着了……咳……”
楚晚宁恍惚了一会,才发现他还帮自己按着胶布。试图把手收回来,没成功,一开口却发现嗓子哑的不行。努力清了清嗓子,然后就见墨燃小心翼翼地把胶布撕开了。
针眼而已,早就不流血了。
楚晚宁把因为打针而有些微僵的手缩回了被子里,然后就见墨燃递了一杯插着吸管的温水过来,轻轻地抿了一口,就又闭上了眼睛。
“还冷吗?”
楚晚宁缩在被子里都有些微微地颤抖,轻轻点了点头。
墨燃咬了咬唇,帮他把热水袋重新加热,然后就又出去找廖兰要被子了。
廖兰都忍不住皱了眉:“他还冷吗?”
她刚刚可是看到墨燃的被子也已经压上去了。
墨燃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一直在寒战。”
廖兰翻箱倒柜的找,但也没找到厚被子了,只找到了全家人夏天用的薄毯,加起来大约也有一床被子的厚度了,一股脑让墨燃抱了回去:“只能先这样了,不行的话就多加几个暖水袋。”
墨燃应了,毕竟现在天气反复,又在降温,家里人也都需要厚被子御寒。
等回屋的时候看到楚晚宁又已经睡着了,但还是有些不安稳的发着抖,只得小心翼翼地把被子一层一层的加了上去,看没再吵醒他便松了口气。看了他片刻,又把加热好的暖水袋放在了他的脚上,和衣躺在他身边,把手伸到他被子里帮他暖着手。
楚晚宁隐隐约约感觉他回来了,好半天才又攒足精神睁开眼睛,简单的一观察便变了脸色:“……你……被子呢?”
且不说当时受了那么多伤,不好好盖被子在这么冷的天里会不会骨头疼,就是一个健康人也受不了啊!
再一看自己身上便明白了,有些费力的想要挣扎起来:“……我没事,我把被子给你……”
墨燃按住了他:“我不冷,不用。”
楚晚宁烧得浑身无力,挣扎不过他,急得眼尾都有点发红:“你这样会感冒的!”
墨燃轻轻拍着他,又摸了摸他额头:“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再说吧。还冷吗?”
还是有点。
楚晚宁咬了咬牙,忍下牙齿的颤抖,勉强正常的回话:“不冷了。”
墨燃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握住了他的手:“不冷了就好了。你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