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要选出班干部,他们将负责管理大家以后的生活和学习。”张汇美开门见山的说。
台下一片安静,偶尔有一两列苍蝇的编队飞过。
“我知道,作为班干部将要牺牲一些个人的私人时间,但这也是对大家以后工作能力的一种锻炼……。”
张汇美开始对问题具体分析化,循循善诱。
台下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大家漫不经心的把张汇美的唠叨从左耳朵听进去再从右耳朵排泄出来。
有个可爱的但不漂亮的小女生干脆掏出了小镜子,她开始投入到拔眼睫毛的工作中。
李浩也拿出了指甲刀,他开始享受磨大拇指甲的快乐。
裴立隔着肥裤子在他的□□下面疯狂的抓痒痒,他甚至还偷偷地对我说了句,偶尔穿了个裤衩子,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我没搭理他。
当时,我正在偷窥我前方的前方的第三排的陈曦。
她今天穿了个白色的吊带碎花连衣裙,头发好象是刚洗过,看起来湿漉漉的,像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溅在我久旱未雨的心湖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感到有种沁人心脾的晕眩。
正当我痴迷呆滞的时候,陈曦忽然回过头来,并且瞪了我一眼,狠狠的。
我的脸蛋“刷”的一下,红了。
在我记忆中,我已经好久没有脸红过了,最近的一次应该发生在高二。那时候,我正在和秦爽玩初恋。
有一天,天黑黑,我和秦爽步行着回家,当时我嘴里嚼着绿箭口香糖。
秦爽忽然面带潮红地跟我商量说,咱俩那个吧!我听后吓了一大跳,紧张的问,哪个啊?她说,还能哪个呀?接吻嘛!我顿悟,赶紧用我的嘴,故作老练地堵在她的嘴上,当时我还在咀嚼我的口香糖,我的口腔里不时散发出甜甜的草莓味道。
正当我投入其中,进入状态的关键时刻,秦爽忽然狠狠地推开我,随即“啪啪”地掴了我两巴掌,并且扔下一句,笨蛋!你把我嘴都快咬掉了。
我的脸蛋“刷”的一下,红了。
半个小时后,张汇美的唠叨声还没有停止,但口水估计已经快消耗怠尽了。
从她眉头紧锁的表情来看,我想她或许已经黔驴技穷,江郎才尽了。
“加入班干部的同学,可以优先考虑奖学金。”张汇美使出了最后一击。
终于,一语惊醒梦中人,麻木的民众被唤醒了。
台下的同学顷刻间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他们都表现出对班级工作的无比热情和无私奉献精神,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
一转眼,他们的思想觉悟已经被提高到一个新的档次。
张汇美看到这个巨大的变化,差点儿喜极而涕。她说:“请同学们安静,我先说说要求。”
台下的声音嘎然而止。
“因为考虑到班干部的名额问题,所以要求大家通过演讲,民主竞选,投票表决。”
台下又沸腾起来。
有几个同学已经开始奋笔疾书写演讲搞了。
当然,也有这么一些人,他们或者胆小如鼠口舌木讷,或者行为懒散觉悟不高,天生注定就不是做领导的料子,我就属于这么一类。
从小到大,我基本没有享受过什么“官”瘾,最牵强的一次就是担任初中地理课代表,主要任务是帮助老师收发作业。
当年我居然还沾沾自喜。骄傲自满了好一阵子。
演讲开始了。
第一个上台的是崔簇。他的演讲先从自己悲惨的童年开始到如何战胜病魔的经历,再从自己嗜酒如命的父亲转移到破碎的家庭,随后又从对班级工作的热忱上升到对国内国际大好形势的畅想。
真是太精彩了,拍手,拍手吧!张汇美激动的带头鼓掌。
第二个上台的是矮东瓜冯翠,她的演讲也很精彩,走的是苏东坡的路线,豪放派。
但有时候太豪放了,听起来跟信天游没什么区别。
令人惋惜的是,在长相与口才成反比例发展的不利形势下,她只得到了些稀稀落落的掌声,有一些还是用手背拍的。
第三个上台的是刘水,他很坦诚的告诉大家,他的母亲是名优秀的共产党员,虎母无犬子,所以要求他不惜一切代价,也做个党员,否则的话,每个月就会限制他的零花钱并且禁止他谈对象。
拍手,拍手啊,为刘水的坦诚鼓掌,我带头喝彩起来。
之后上台的是陈曦,她有点害羞的说,该讲的大家都讲过了,请大家支持我啊。
然后她就在我不安分的目光中,低头走了下去。
紧接着,又有王安,姚铭,董勇,宋奖等等,他们也一一完成了自己的演讲。
“演讲到此为止吧,关于班干部竞选的结果,以后再公布。”张汇美满意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