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没有发现,里面还有一封信……你和她之间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一直没有问过你。”林蕊说完,把一封信递到我的手中。
“对不起,子阳……对不起……当初我是真心爱你的......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迁就和包容,你永远是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我走了……以后再也不烦你了……”林蕊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的喉咙顿时有点儿发涩,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蕊在我眼角的余光中,渐渐模糊不见了。她始终没有回头。紧接着,屋里的蜡烛化作了一滴浊泪,灯灭了,一切都结束了。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爱情,它既然可以意外的出现在你面前,也总有一天会更加意外地离去。
深夜十一点,我像个灵魂出窍的精神分裂者,孤零零地游荡在灯火阑珊的伤心街头。此时此刻,我突然想放声哭泣,哭陈曦,哭刘水,哭无尽轮回中的自己,哭那段渐渐走到了尽头的爱情。可我抠痛了嗓子眼,也挤不出一滴眼泪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我真的绝望了,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坐在出租车上,我漫无目的地看着这个越来越陌生的城市。灯火摇曳,人潮汹涌,在我眼中俱成幻灭。恍然间,有那么一个似曾相识的熟悉身影从我的视野中掠过,当我推开窗户回头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这时,我听见可爱的出租车司机对我说:“这个城市的变化是真是太快了!”
“是啊,快的让我都不认识他们了。”
“楼房越盖越高了,道路越来越密集了。”
“是啊,有时候我都迷路了。”
“唉——”司机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车载的CD音响。音乐随之开始流淌蔓延,先是轻轻浅浅的低吟,继而用缠绵悱恻把心痛逼向了绝境,躲都躲不掉。那个女子唱: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知道,缘难了,情难了……
当音乐结束时,我的脸上还挂着一滴未干涸的眼泪。出租车路过学校大门口的时候,我蹒跚着下了车。
这时已近深夜,我打算去烧烤店,找小老板痛苦淋漓地开怀畅饮,也不知道他的女人回来没有。我沿着墙边往前走,发现许多房门大多已上了锁,没料到烧烤店的门却是半开着的,可为什么里面却是漆黑的一片呢?正当我一头雾水的时候,一个身穿中国旗袍的纯情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慌慌张张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匆匆地跑了。
我犹豫了几秒,踱到窗户口,借助于来往车辆发出的灯光,向里面望去。使我感到意外的是,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有没有。
地上聚集了大堆小堆的粪便,墙角处还有一片黄色的液体正在蔓延着。我立即明白过来,小老板已经走了,这里的门锁被人撬开,昔日生意兴隆的烧烤店已蜕变为应急方便的公共厕所了。回想起曾经荡漾在这儿的欢声笑语,我的心情不由感伤起来。他们都走了,我将要去哪里呢?
我在路边的小店铺里买了几瓶酒,坐在路边,一瓶接一瓶的猛喝起来。我只想喝醉,然后安然入睡,什么也不再想……
晚安,天快亮了。
第二天清早,当清洁工大妈用扫帚拂在我的脸上时,我才是真的醒了。
在校园里熬到中午,钱成和李翔带着我去食堂吃饭。期间,我把我的悲剧故事向他俩轻描淡写的叙述了一遍。当然,为了证明我对失恋的无所谓态度,我努力地保持着丑陋的笑脸。
李翔听后,说:“其实林蕊也挺不容易的。听胡菲说,上个月她爸爸的公司破产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明年她大学就该毕业了,现在的就业形势严峻,尤其对我们大学生而言。估计她和你分手,去找慕小远也是迫不得已的,慕小远家里有钱,他爸是局长,关系很硬,毕业找个工作很轻松……”我收敛住笑容,心象是跌到了谷底,晃了又晃。
一会儿,钱成放下筷子,对我说:“现在的女孩子都挺现实的,爱情算什么玩意儿?或许你还不知道吧,慕小冉最近傍上个大款了,人家现在比咱强,起码还有辆本田‘雅阁’接接送送的!”我一惊,蓦地想起昨晚那个熟悉的身影来,莫非那就是慕小冉?
从食堂里出来后,我准备去教室上课。人一旦无聊就一定会找一些事情给自己做。我想起一些高考的同学们,他们在生活中大多也是爱情的失败者,在爱情经历惨变后,他们把巨大的悲痛都转化成了学习的力量。这种力量一旦形成,杀伤力是非常惊人的。当然,我最多也是个滥竽充数的小丑而已。
教室里人不多,陈曦坐在前面的位置上。她看见我进来后,很吃惊地朝我眨了眨眼睛,我向她抱以微笑,然后径直溜到了后面的角落里。这时,我想起昨晚林蕊递给我的那封信,就把它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黎子阳:你好!
很冒昧给你写这封信,希望不会带给你太大的压力,你权当我是对你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