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一脸懵的学生，王钊华想了想，才又笑着鼓劲儿道：“但也别怕，我会陪伴大家一起走过高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年。李老师是火箭班的老师，教出过多位奥数国奖获得者，你们大名鼎鼎的霍城师哥就是李老师的学生。大家跟着李老师好好学，肯定没有问题的！”
说完还手握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憨憨的。
王钊华不执着于座位调换，所以仍旧按照上学期的座位分配。
苏怀南偷偷侧过脸望向身旁的林苏昀，她感知到了同桌与往日的不同。
“你还好吗？”
林苏昀没有回答她，反而转过头认真的看向苏怀南。
“你说，高考重要吗？”
“当然重要。”
“清华重要吗？”
并不是骄傲的轻蔑又或是得不到时发出的不屑，林苏昀的语气中满满都是单纯的疑惑。
“对于你们这样成绩好的学生而言，应该是重要的，但对于我，那是无法企及的高峰。”苏怀南笑得坦然。
“不，其实我也不知道，清华对于我的重要性究竟是因为它本身，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人。”
苏怀南没有追问她口中所说的“什么人”指的是谁？又是什么意思？
她盯着黑板右侧，值日生用粉笔歪歪扭扭写上的当天的课程表，说道：“不管重不重要，先走过去，到了再选择。等你有了选择，不止清华，天南海北、天高海阔，任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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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林苏昀终于走到了清华大门前——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安静曾形容的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你还记得霍城吗？”
苏怀南的思绪从开学那天回到当下。话题转的有些突然，她猝不及防。
“听说过，之前明川的大神嘛，竞赛国奖蝉联得主，保送的清华，以前在升旗仪式上见过他发言。” 苏怀南仰着头，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两人互相并不认识，但霍城三年来一直是明川的骄傲，所以苏怀南也将他视作崇拜的对象。明川，是她不可忤逆的骄傲。
林苏昀惨然一笑，“那我还是闭嘴吧，男神的形象可不能崩塌。”
“男神不算，只是将他看作明川的骄傲。”她顿了顿，“而且……我有自己的男神。”
林苏昀有些恍然地盯着她，这一刻，苏怀南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得的柔情。
她终于又开口，“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关于你和霍城的故事？”
八卦偶像的情感历程，苏怀南其实并不感兴趣，但是林苏昀愿意跟她分享，也许真的打心眼儿里把她当做朋友了，一抹真诚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对。”
林苏昀和霍城，这俩人的名字真像民国小说里的一对璧人。
比自己和陈忆北的名字还更像一对。
苏怀南因为一个名字联想了一大串奇奇怪怪的问题。
“你到底想不想听？！”
“想，想，你继续。”
她立刻收回思绪，乖乖地点头，安静地听着琼瑶式人物的故事。
只可惜，这个故事一点也不琼瑶。
“我和他谈过恋爱，不是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是我清晰明确的告诉他‘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他说‘好’。我们下课一起去接热水，晚自习后一起在操场散步，他牵过我的手，我依靠过他的肩膀。但是忽然有一天，所有人都来指责我们，说我们早恋，说我们不道德，说我会影响他。都干嘛呀？我只是喜欢一个人，又不是杀了一个人，怎么就十恶不赦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来反对，都来谴责？”
林苏昀低垂着眼，上气不接下气，眼里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闪烁，苏怀南第一次听到这个冷冰冰的女孩带着哭腔的奶音。
“后来，我爸妈来学校把我接回了家，我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他就在教室里坐着，什么也没说，甚至不敢抬头看我一眼。我也想通了，这样的男的，根本不值得我与世界为敌。那时候在一班，我的成绩不算拔尖，索性就自己要求降一级，倔强地剪掉了头发，誓要与过去告别，就当那一年是一场梦，我重活一年。”
“我之所以来七班，就是想证明给所有人看，外界环境根本影响不了任何人，只要自己内心坚定，谁也影响不了。”
“等等，七班的形象就这么差吗？龙潭虎穴吗？”苏怀南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
林苏昀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好吧，我承认，七班在学习方面确实有点拉垮，但是论其他方面，我感觉一点也不比别的班差。”
林苏昀黑白分明的眼睛让苏怀南想要诚实，她率先低头承认了这个事实，但仍旧努力维护着七班。
“也许是的……”林苏昀象征性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之前，我有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