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而且真要深究起来,她和时渊认识得比楚朝还要早。
时渊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眸光暗了暗,便伸手环住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她配合地靠近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侵入他的鼻间,是玫瑰的味道。
秦晚笑意温婉地对靳炎的女朋友说:“你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浪漫的。”
当然她指的不是靳炎。
这位先生换女朋友就跟换跑车似的,新鲜劲儿过了就会丢到脑后的。
酒敬了一圈儿,最后轮到楚朝。
他瘦了很多,脸颊都凹进去了,人看起来比从前更加凌厉。
他看着时渊酒杯里装着的石榴汁,眉头轻挑了一下:“不喝酒?”
“我……”
“他不能喝酒。”这次,是秦晚的话在先。
时渊从不喝酒。
有次她问起原因,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他喝酒之后会过敏。
今天婚礼宾客很多,就算他可以喝酒,他们一桌一桌敬过去,真要喝下来也醉了,所以一开始他们就准备了替代品。
长辈那边是用水代替的白酒,朋友这边是用石榴汁代替的红酒,不是没人看出来,只是没有人会去拆穿而已。
除了楚朝。
他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笑着对秦晚说:“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娘家人,让他敬杯酒,不过分吧?”
“过分。”秦晚丝毫没有犹豫地选择维护时渊:“我说过了,他不能喝酒,你一定要喝的话,我敬你。”
她拿过一只空的高脚杯,一旁的侍应生帮她倒上红酒。
她举起酒杯要喝,可杯沿才贴在唇瓣上,她端着酒杯的手就被人握住。
秦晚转头看过去,撞进了时渊黑沉沉的眸中。
他说:“我来。”
“可是……”他不是酒精过敏吗?
时渊低头靠近她的耳侧,小声和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趁着她愣神的工夫,他就着她的手,喝尽了杯中的红酒。
楚朝看着,面沉如水。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时渊和秦晚的婚姻已成事实,他根本改变不了,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只是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放弃而已。
他想让时渊难堪,想让秦晚发现时渊配不上她,可是到头来后来,难堪的似乎是他自己。
靳炎冷眼旁观这一幕,忽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本书里的一段话。
努力想得到什么东西,只要沉着冷静,精心图谋,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
而如果过于使劲,闹得太凶、太幼稚,哭啊、抓啊、拉啊,像一个小孩扯桌布,结果只会是一无所获,不过把桌上的好东西都扯到地上而已,永远也得不到了。
时渊是不是那个“沉着镇静,精心图谋”的人他不确定,但是楚朝,他一定是那个又哭又闹,却永远也得不到心爱东西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