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讲,秦晚并不想去。
她和徐家人并不熟悉,而且人越长大,就越不喜欢这种功能性的社交。
但理智告诉她,她应该要去。
除了礼尚往来,还因为时渊。
他和徐家的关系似乎不错,她陪他一起去,或许会更体面一些。
因此她说:“你要去的话,我们一起。”
时渊明白她的意思,心里不禁一暖:“谢谢。”
秦晚想到他之前在微信上“教育”自己的话,也学他那样,说:“这里不该这样讲。”
时渊虚心求教:“那应该怎么讲?”
秦晚:“不需要讲谢谢,只需要回答‘好的’,表示知道了就可以。”
听到这,时渊已经反应过来她是在揶揄自己了。
淡色的唇微勾起一抹弧度,深邃的眸中噙着一丝笑意:“可是晚晚,不是你教给我说,夫妻之间也要讲礼貌的吗?”
“……有吗?”
“需要我找聊天记录给你看吗?”
轻轻抿了下唇,秦姑娘诡辩道:“那是因为情况不同,你要学会举一反三,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毕竟夫妻之间是讲感情的,讲礼貌的那些都不正经。”
时渊眉眼带笑,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嗯,那咱们以后还是少讲礼貌,多讲感情,显得正经。”
他认真配合的样子逗笑了秦晚,因为美甲失败带来的郁闷心情也随之一扫而空。
回到家后,他们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晚在临睡前照旧去看了一眼时渊养的昙花。
他告诉她说,等到花茎呈现钩子状,花苞顶端的部位朝上,就代表着昙花要开花了。
可这盆小昙花还没有变。
看她蹲在那一脸失望的样子,时渊失笑道:“晚晚,它不会那么晚开的。”
“嗯?不是都说昙花在半夜开吗?”
“其实通常是八点到十点左右。”
“那……”秦晚算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几天下班我们就直接回家,不安排别的活动,吃过晚饭就可以等花开了。”
“好。”他看了眼时间,温柔道:“去睡吧。”
“嗯,晚安。”
“晚安。”
目送着秦晚上楼后,时渊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静谧的夜里,似乎连空气都甜柔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秦晚带锅锅出去遛弯顺便买早餐,回来时发现有辆小车停在家门口,有穿着工作服的人在往时渊的小花圃里搬花盆。
是什么新品种吗?
“走,锅锅,咱们过去瞧瞧。”
“汪。”锅锅回应一声,仰首阔步地往前走。
时渊正在签收,将笔还给工作人员时,他看到了她的身影:“回来啦。”
“嗯。”她扫了一眼那排花盆:“这是什么花呀?”
“凤仙花。”
“开花是什么颜色的?”
“红的、白的、紫的都有,不过我只买了红色的。”
“你只喜欢红色的?”
“不是。”他摇头:“红色的染出的指甲最好看。”
秦晚惊奇道:“染指甲?!”
“嗯,凤仙花原本就叫指甲花,我记得小的时候,村子里的女孩子都用它来做指甲,等开花了我们可以试一试。”
“好!”
她还从来没用花染过指甲,好奇!
直到吃早餐的时候,秦晚才反应过来,时渊忽然想起用凤仙花给她染指甲……是因为昨晚她和他抱怨指甲不好看吗?
筷子在唇上点了两下,秦晚有些感动:“时渊,谢谢。”
他撕下一小块油条泡进豆浆里,说:“晚晚真不正经。”
秦晚:“?”
时渊:“谁家正经夫妻讲礼貌啊。”
秦晚:“……”这个梗看来是过不去了。
饭后两个人一起去上班,因为惦记着家里的小昙花,所以接连几天秦晚一下班就立刻回家,连靳炎约她出去喝酒都没去。
靳炎疑惑:“最近很忙吗?”
“不忙啊。”
“不忙你不出来陪哥哥喝酒?”这么些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我走不开。”
“怎么时渊要生啦?”
“……”他早晚死在这张嘴上:“家里的昙花要开了,我等着看,怕错过。”
“网上那么多昙花绽放的视频呢,随便看呗。”
秦晚额上滑下三道黑线:“看视频和看现场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咱俩视频喝酒?”
“……看来是会有些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