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方明并没有听清我说什么,我在脑中理这层关系,突然意识道,不妙!
“温沁瑜该不会是许颂时姑姑和你爸……和那个人的女儿吧?那你和她是……”我惊呼道。
方明瞥了我一眼,笑道:“想什么呢?虽然颂时叫她表姐,但也就小她2个月而已,算下来温沁瑜出生那会,方皓和方寒也差不多要出生了,那会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那也不一定……也许他精力好的很,两个三个都应付得过来。”我白了眼方明,啧啧道。像他爸这样的渣男,什么干不出来?
方明愣了一下,腾出一只手,在我脑袋上又敲了一下,严肃道:“不好的东西少看,你知道的有些太多了。”
车里暧昧的氛围越发浓厚起来,我缩成一团,在心中暗暗反驳:名著里一个男人脚踩四五六七八条船的还少见吗?明明没有乱说。
想起江蓝因的话,不难猜测出江蓝因的父亲可能是中立派。可她口中的“那件事”是指哪件事?
我一拍脑袋,刚才净顾着八卦了,把正事倒是忘的一干二净。
“方明,江蓝因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啊?”我问道。
方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沉着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们说好了彼此不隐瞒,他心里也清楚我真的介意他的不坦诚。
方明眼睛转动,偷偷瞄了我一眼,喉咙动了动,才开口:
“这次回来确实还有一件事,有关当两个弟弟发生意外的真相。通过张陆,我见到了美国公司可靠的几个老人,从他们口中查到一些线索,弟弟跌下楼梯那天,管家王颐也在现场。但事后第二天,王颐突然辞职,警察以意外草草结案。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怀疑王颐知道些什么,可能受到了什么威胁。才突然离开。”
当年的事终于有了些头绪,我立刻紧张了起来:“王颐藏在北城?”
方明摇摇头,继续道:“只知道是回国了,去了北方。有一个公司老人说前两年在秦岭旅游时,曾见过王颐,他还在布告栏里看到护林员的名字,正是王颐。”
这件事不简单,我皱眉道:“你想去秦岭找他?”
方明重重地点头。
方明不能离开洛杉矶太久,连江蓝因的父亲都知道他回国要做什么,其他人就算现在不知道,但迟早也会被发现的。还有另一种更糟糕的情况是,也许方显也知道秦岭的线索,如果他派人过去,很可能会发现方明的踪迹,那样方明就完全暴露了。
“不行,你不能去!我去秦岭找王颐。”我斩钉截铁道。
“不行,秦岭有很多危险的野林区,你不准去。”方明不容商量地拒绝了我的提议。
我看着他的眼睛,扮作可怜,拉着他的手臂祈求道:
“我去秦岭玩,怎么可能跑到野林区?王颐找得到就找,找不到我就回,绝不耽误。真的纯当游玩,不会有任何危险。”
“别来这套,不准就是不准。我还不了解你了?你找不到他会愿意回来?”方明甩开我的手,一脸严肃。
“方明,你是不是忘了我程书意是什么样的人了?我最喜欢管闲事和出风头。我去定了!
再说,你能得到秦岭的线索,方显也可以得到,或许他也派人去了秦岭,就等着你露出原型,让你和王颐一起葬身秦岭。那我们还找什么真相?!”我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强硬地坚持道。
方明微微皱眉,有了片刻的迟疑,他疼惜地牵起我的手,捂在胸口:“我知道你的脾气,所以瞒着你。虽然你还是知道了,可无论如何,我不准你冒险。”
“呵,我去定了!”我看着他,也毫不让步。
方明无奈地揉了揉脑袋,半晌才妥协道:“最多是一起去,别的没商量。”
我看他松口,立马答应:“一言为定!”
我在网上迅速订好了机票和酒店,就等期末考试结束,直接出发秦岭了。
想在秦岭顺利、安全地找到王颐,必须提前做一些准备,以防各种意外情况的发生。
那几天我不是在网上查资料,就是去采卖。
“这是世界末日要来了吗?”方明望着客厅里我准备的物资,一脸惊讶道。
我已经整理了足足两小时了,腰都酸了,方明才从外面回来。我应道:“快来帮忙,别站着了。”
方明一个接一个跨过地上的大包小包,指着它们疑惑道:“这是帐篷?这个是……安全绳?这是钳子,压缩饼干,肉脯,怎么还有铁锹?碘伏,醋酸?”
方明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我看着他的脸,乐开了花:“全部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