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如我所愿。
当我陷入自己亲手布下的棋局时,我才惊醒,我根本无法做到完全抛却对你的感情,冷静自持地和他人对弈。
事态逐渐严峻,一度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沈竞和你斗得不可开交,对你做的事也一次比一次过分,再没有和好的可能。我要声明一点,这其中虽然有我的推波助澜,但如果没有沈竞这个源头,良慈的那些糟心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
后来,我也不忍心看你再受伤害,便跟着去了寺庙偶遇。
我觉得,该我上场了。
我在佛前为你许了愿,希望你以后的人生能够远离灾难,幸福一生。
但没想到的是,我和你相处不过一天,沈竞那只疯狗就循着味追了上来,我不再忍耐自己,和他大打出手,却没料到,居然被严映衡渔翁得利趁机向你求婚。
不过幸好那是假的。
然而,我刚松下一口气,就在拍卖会场外的水桥边上,看见你和沈竞、严映衡起了争执,最后是严映衡护着你离开。
那一幕,真的是无比刺眼。
我意识到,现在的你应该没有再选择沈竞的可能,但你也不会选择我,因为你现在只看得到严映衡。
他是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沈竞之外,关系和你最为亲近的异性。
沈竞本人可能也意识到了这点,但他没有我狠。
或许他还要感谢我。
是我让人对严映衡的车动了手脚,才翻下了高架。
……
沈竞开始把矛头指向了我。
这么多年,我终于有了能上桌争斗的机会……
很不幸的,我在国外的那些产业还不太干净,被他抓到了辫子,涉及多方势力角斗,我只能亲自出国去处理。
我知道,这一次会很危险,甚至可能会一去不复返,所以才写下了这封信。
如果我回不来,那些资产都是你的,请一定收下,就当是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愧疚。
如果我能回来,一定会先烧了这封信。
我还不想让你这么早就看到我如此黑暗的一面。
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真的有跟你在一起的那天,那我压抑在基因本能中的狂躁症是否会像我的父辈那样爆发,从而对你做出和沈竞一样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或许真的可能会。
因为我早就渴望有独占你的那一天,一旦彻底拥有你,我肯定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占有欲,甚至做的可能会比沈竞更过分。
我绝对会在你面前撕碎我的温和外表。
这是基因决定的狂躁症,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从前我嗤之以鼻这荒谬的基因论,如今我听着你一声又一声地叫我陆二叔,却越发认定爱一个人就是要占为私有,将其困于金丝笼中,日日夜夜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我既期望这一天的到来,又矛盾于自己会变成曾经最讨厌的样子,可不可笑?
写到这里,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我还是希望,你不会有机会看到这封信,因为我还没有亲自对你说过一句我爱你。
——致吾爱,初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