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郑文汇突然眼圈红红地来了,刚关上门,就咬牙切齿说:“茹争流,帮我打个人!”
茹争流一头雾水,连忙让她坐下慢慢讲。
原来,郑文汇被一个混混纠缠了。她们宿舍在文化宫外边,每天出门都有个猥琐男蹲她,一看见她就上来说些不咸不淡的话,骂也骂不走,打他躲得还快。郑文汇去文化宫,那男的就一路跟着,训练结束要回宿舍,一出门那男的还在文化宫门口蹲着,一路尾随她回宿舍。
现在变本加厉,每天都给她写情书,从宿舍的门缝里塞进去,这也罢了,还经常半夜敲窗,把一屋子的姑娘们吓得半死。
郑文汇找了舞蹈队的男同学帮忙,三个男生计划揍猥琐男一顿,不想那男的是练过的,三个一块儿都没打过他,反都挂了彩。
而且这一打,那猥琐男看没人能管得住他,变本加厉开始半夜踹门了。
郑文汇气得脸通红,啪啪拍桌子:“茹争流,你不是有好多师兄弟吗?给我介绍几个厉害的,看我不把他腿打残!”
茹争流看看郑文汇。这大半年来,郑文汇脱胎换骨般,已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身上有一股大气的美,身姿舒展,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骨骼的力量,无论放到哪儿,都能从人群中跳出来;同时她确实还只是个少女,眉目间存有几分稚气,与那种大气糅合,反成了一种极吸引人的独特气质。
茹争流安慰她:“你别慌,跟我详细说说。”
打听了一圈,茹争流感觉那就是个自不量力出来拍婆子的小混混,可能练过几手,但听起来又不是特别厉害。
她想了想:“要不这样,我陪着你先去看看,我也练过。”
郑文汇怀疑地看看她:“三个男的都打不过他!”
“咱们找人多的地方下手,打不过就赶快跑。”
“不行,你要再出什么事儿那可就亏大了。”
茹争流想了想:“那咱们再找个帮手,谷从跃可是我爹真传,我要不行我俩一块上,要是还不行,就让他顶着,我跑回来搬救兵。”
下午,她们刚到文化宫门口,就看到一个流里流气脏了吧唧的男的,吊儿郎当拦住一个从文化宫里出来的女孩子:“唉,汇汇呢?今儿怎么没看到我们家汇汇?你们把我家汇汇藏哪儿去了?”
女孩子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却被他伸胳膊拦住,纠缠不休。
茹争流问郑文汇:“就他?”
郑文汇两眼喷火:“就是他!”
茹争流撸起袖子就要上前,郑文汇拽住她:“你们俩一块去啊!”
谷从跃看着茹争流,等她发话。
茹争流说:“我先去试试,不行他再上。”说着大踏步走过去。原本是想很霸气地揪着那男的衣领子把他拎开,无奈身高实在有差距,只好伸了个胳膊在他和那女孩中间。
混混愣住了,女孩儿抓住机会,一溜烟逃走。
茹争流用蔑视的眼神儿从上到下把混混儿看了一遍:“就是你追我们家郑文汇呀。”
混混儿一看她来者不善,一腿支着地,另一腿抖起来:“你谁呀?想干嘛?”
茹争流反呛回去:“你谁呀?看样子也是道上混的,你哪家的呀?”
“小丫头片子,怎么着,看上我了,来撬行呀……”说着就嬉皮笑脸伸手往茹争流脸上捏。
茹争流一侧身,抓住他手腕,跟甩条狗似的,抡起他胳膊“吧唧”就把他摔地上。
混混儿惨叫一声,到底练过,忍着疼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摆出对阵的架势,关节捏得咔嚓响,硬撑:“练过啊?”
茹争流笑道:“那可不!”说着飞起一脚踢上他面门。
混混儿仰面摔倒,又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鼻血已经流到了下巴。
整个脸都肿了,还咬牙切齿:“你、你偷袭我!没有武德!”
茹争流也不搭话,一个纠缠女孩子的猥琐男,好意思讲武德?还没等他把姿势摆好,上去就一顿拳打脚踢,不出三分钟,打得他爬都爬不起来。
茹争流拿脚把他翻过来,脚尖点上他胸口:“说!还敢不敢骚扰我们家郑文汇?再让我知道你跟着她,打断你的腿!”
混混满身满脸都是土,鼻子嘴都流血,还不停挣扎,茹争流脚尖一用力,他就彻底躺平了,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说!还敢不敢骚扰郑文汇?”
混混咬着牙,放狠话:“我大哥是大庆,你等着的,这块儿都是大庆的地盘!我带人平了文化宫!”
茹争流听着这话,笑嘻嘻蹲下来,瞅着他那张肿脸,阴阳怪气说:“呦~你是跟着大庆的呀?那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混混这时候,才有些慌神。
茹争流拍拍他脸说:“大庆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有个姓茹的师妹啊?”
混混突然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