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业肯定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看她已有考量,茹争流点到即止,也不能说更多,便有意结束了这个话题。
过了会儿,冯晓云问:“你这两天怎么了?别拿上火糊弄我,一看就不一样。你再这么发愁下去,头发都掉光了。”
茹争流想了想,觉得自己将来总要发表什么东西的,便吞吞吐吐说:“我,我给报纸投了稿,不知道行不行呢?”
冯晓云一下坐起来:“真的吗?你写的什么?投在哪里?多久了?……”
这回轮到茹争流:“诶,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两人相互交换了秘密,彼此更亲近了几分。
到了礼拜天,也没有得到任何回信,茹争流心情闷闷的。一家没有回信也就罢了,那么多家,家家都没有,这写的是有多烂呀。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叫她,一开门,郑文汇推着辆崭新的自行车,笑盈盈俏生生地站在外头。
“呦,买新车了呀,凤凰的呀,可真漂亮!”
郑文汇挺骄傲,今年她在一部红色大型歌舞剧中拿到一个小角色,跟着文工团全省巡演,刚回来没多久。这车是她用攒了好多年的津贴和奖金买的,刚到手就骑到茹争流这边来给她看。
俩人欣赏完新自行车回屋聊天,郑文汇有她自己的苦恼,这次她心仪的其实是另一个戏份更多的角色,她和另一个女孩实力相当,却最终落选。
茹争流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以为她会抱怨选拔不公平。
没想到郑文汇说:“唉,还是我水平不行,要是我比她强很多,那人家根本就不会从我们俩之间选一个,直接就应该是我。这两天我还想,像我这种十来岁才开始正经跳舞的,是不是就是比人家从小练得差一截,总也追不上。”
茹争流说:“我觉得不是。我跟你讲呀,我爸也是十四岁才开始学武功,那以前根本就没想过这回事儿,连马步都不会扎,胳膊腿都是死的。那时候还没解放,他要饭要到道观,观主看他可怜收他干杂活发现这小子筋骨不一般,就让他和小道士们一块练武。”
“他苦孩子出身,得到这样的机会就拼命练,听说练到吐血,没过几年,就成了道观里第一把好手,后来冠主把衣钵传给了他。”
“我爸说,练武这东西,一靠天生的根骨,二就要靠勤学苦练。你能被选进去,就说明先天条件不错。咱不是学得晚吗?要按练习舞蹈的总时长,确实是比人家打小学的差了些,要是都练了同样的时间,咱还不如别人,那可能是先天条件他就比较好。咱不如再加把劲儿,把差她们的时间补上,要是还不行,下一步再说。”
郑文汇看了她好一会儿,说:“茹争流,你和原来不一样了啊。你好会讲道理,你一说我就觉得就是这样,姐妹,文武双全呀!”
茹争流不好意思起来:“瞎说什么,没事儿拿我开心……”
俩人嘻嘻哈哈打闹了会儿,郑文汇看她心情不错,试探着跟她说:“哎,我跟你说过没?我们文化宫才办了几个培训班,开始对外招生了呢。”
“真的?你们又开始招新人了?”
“嗯。不是我们团里招生,就是那种谁家的孩子想学点东西,花钱就可以送进去学,学完了我们不包分配的。”
“那就是兴趣班!”现在都能开兴趣班了,时代果然变化快。
“嗯,好几个呢,有教画画的、教二胡的、还有教唱歌的、教跳舞的,我跟你说……你别生气哦。你爸,你亲生的那个,不是结婚多了两个孩子吗?她俩现在都在那边上兴趣班,大的那个学的舞蹈,小的那个学的画画。”
茹争流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茹小冉和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