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郑文汇本不想讲自己那些破事儿，但现在显然已经影响到了剧组，很可能给茹争流带来麻烦，只好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说了。
事情讲完之后，于萌发现这里面牵扯颇多，便不像之前那样急于发表意见，皱着眉头看事情发展。
杜老头儿听见那几个人名，也觉得十分棘手，半天都没说话。
茹争流和郑文汇相互看看，心里凉了半截。
过了好一会儿，茹争流才试探着说：
“师父，要不您先顶两天……我们尽快把郑文汇的戏给拍了……”
然后让她带着麻烦走人……
杜老头儿摆摆手：“你先按计划拍，这个事儿我得捋一捋。”
接下来一整天，杜老头儿没有在片场出现。
郑文汇和茹争流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茹争流甚至已经开始想怎么调整拍摄顺序。
到了第三天，杜老头儿红光满面回归，一来就通知大家开会，宣布一个消息：
《平昌阁恋曲》剧组将要迎来领导接待日，届时剧组将请各方面的领导来参观指导，大家做好准备。
散会后，他给赵开华一份密密麻麻的名单，全是领导和兄弟单位负责人，让他照着名单请人，就算来不了也得请到。
到了那一天，平昌阁前头挂起大条幅、大彩带、大气球、一路红地毯，到处都喜气洋洋。
领导们的座位围了片场一圈儿，看冯宵和宋文州拍对手戏。
成熟演员就是表演功底深厚，一个镜头只拍三五遍，一上午就拍了五个镜头。
杜老头儿对上午拍摄非常满意，在中午吃饭的酒桌上对两位资深演员大夸特夸。
一轮喝下来，转而开始哭穷，说平省电影制片厂才刚成立，摄影师是借的、灯光师是借的……
还没有独立制作后期的能力，录音设备都不全……
诸多困难，还需要各位领导和兄弟部门大力支持……当场拿下好几笔赞助。
下午，领导们走得差不多了，飞雾还在。
杜老头儿专门给他准备了个软垫的椅子放在自己躺椅旁边，视角绝佳，看了一下午经理和采购如何密谋从买菜钱里吃回扣。
等到天黑要收工了，飞雾也没见到郑文汇一根头发丝儿。
清场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问杜老头儿：“怎么没见其他演员？”
杜老头儿装模作样“啊？”了一声，“没他们的戏，来干嘛？”
等大伙都撤了，飞雾才黑着脸出了平昌阁。
转过天他又来，平昌阁的服务员都被特意交代过，他根本接近不了片场。
茹争流给杜老头儿捏肩捶背拍马屁：
“师父！还得是您，姜是老的辣！高，实在是高，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杜老头儿翘着二郎腿，还一晃一晃的，得意洋洋：
“他们不是想来吗？欢迎来啊，这不都来过了嘛，还能天天来？那也太闲了吧，得多不要脸。”
茹争流和郑文汇交换了个眼神：“就是，天天来得多不要脸。”
杜老头儿眯着眼哼了一会儿小调，睁开眼睛对郑文汇说：
“丫头，你也别死心眼儿，他不是有老婆吗？他老婆知道他在干嘛吗？”
*
晚上郑文汇和茹争流商量：“杜老师的意思，是不是让我跟他老婆说他在这边骚扰我的事？”
“应该是，我们马上要拍完了，剧组一杀青，你还得回去，事情总要解决。”
郑文汇语气坚定起来：
“我原本以为封闭训练就能甩掉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现在看来，他真是不给我一点活路，这关我要是过不去，真就不能再跳了。
一杀青我就去中京找他爱人和领导，大不了鱼死网破，最差的结果就是不能跳呗，反正都一样！”
*
元旦过后，《平昌阁恋曲》杀青。
这次摄影师、灯光师、录音师都是从兴市电影制片厂借的，后期便自然选在那边做。
兴影确实有钱，设备都是此时最先进的。
茹争流全程紧跟，于萌作为摄影师也参与了后期制作，这使得整个片子的风格延续了她们拍摄时的艺术追求。
剪出来之后整个电影节奏轻快、色彩饱满、音乐明快，男女主谈恋爱的时候还冒着粉红小泡泡。
样片出来之后，连他们摄制组自己人都看得津津有味，笑得前仰后合。
此时距离劳动节还有一个多月，杜老头儿很想赶这个档期，便带着茹争流急匆匆赶往中京去电影局排队。
以往审片速度都挺快，但这次却排了足足半个月都没有什么消息。
再等下去，就没有做拷贝的时间，很可能要错过五一档。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