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们只知道周伊然被堕胎后的情况,但是堕胎前的真相却无从得知。
如若按照命簿所说被堕胎当天即死亡,那么这当中定然是有蹊跷。
从周文伦这里问不出什么,只好将重点放在堕胎的过程中了。
周文伦是个善于观察的,见两人这样问他开始好奇当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于是他斗胆问道:“你们查到什么了?我可以知道吗?或者需要我的帮忙吗?”
星影冷漠拒绝道:“这是我们的事情,你无须知道。”
见星影态度如此强硬,周文伦也不好在追问了,被拒绝后尽显落寞。
想要帮忙有心却无力、处于困境沉迷其中无法破局,无助又伶仃,有苦不知诉。
见状时惜道:“或许你认识妇幼保健院的人吗?”
“认识认识!”周文伦从悲伤中抽离快速回应。
他道:“我朋友的朋友就是在妇幼保健院上班的,我这就介绍你们认识。”
周文伦眼巴巴地看着星影,但求希望能够给自己一个帮忙的机会,想与此来赎回眼前的过错。
“行吧,”星影勉强松口,他也并非是不讲情面之人。
“谢谢谢谢,”周文伦激动不已,马上给两人张罗带路:“这边来,”
十来分钟后,妇幼保健院里
在宋中然的介绍下,他引见了保健院妇科主任给二人认识。
只不过在听到要查阅医疗记录时王主任马上就变了脸色,十分严厉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查这记录?”
周文伦上前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妻子在十年前在这里做过流产,可当时我并不知情,不知道你们这边是否有记录呢?”
王主任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神经,十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啊。十年前不负责,现在在这里查记录,你看看这像话吗?”
一番羞辱话语说得周文伦不敢抬起头来,但不可否认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见面前的交谈陷入僵局,宋中然上前缓和道:“老王,人嘛,都有犯错的时候;他现在真的后悔了,就想知道一下孩子的情况,这边帮忙通融一下可以吗?”
看在宋中然的情况下王主任停止了辱骂,但却一点都不影响她输出愤怒情绪。
狠狠地瞪了周文伦一眼后,王主任走到了电脑桌前,声音淡漠冰冷丝毫没有感情:“姓名,身份证号码。”
得以通融,周文伦赶紧报上相关信息。
几分钟后,几人围站在电脑桌前看着那搜索结果。
据电脑记录提示,在2013年9月23日徐开媛的确在这里做过流产手术,最后记录的胎儿状态为:已死。
星影提问道:“确认已死了吗?是生出来已死还是生出来以后死的?”
王主任不满回驳:“这我哪里记得请,每天有那么多小孩来流产,再加之这又不是昨天,这是十年前,我又不可能经手每一场手术。”
一时间在场众人再次沉默,不过周文伦对这件事倒有发言权,
他走到星影身旁小声说道:“孩子一切产检都是过关的,每一次产检的结果都很好。我从垃圾桶里将孩子抱起时还是会哭会叫,这件事我也告诉过你的。”
星影自然记得周文伦所说过的话,只是这当中却有太多的疑问。
借此,星影上前放低姿态带有讨好语气询问王主任道:“如若孩子被流产下来以后还活着,后续会如何处理?”
王主人不屑道:“还能怎么处理,被流产的孩子有专门规定:救不得;如若生下来还活着、便只能让他自灭,到最后断气了就当医疗垃圾处理。”
时惜抓住关键字眼问道:“是确定断气以后才当医疗垃圾处理的吗?”
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卡得太紧了,生是23号,死也是23号,作为流产儿她的死亡记录时间却又无法深究。
如若不理清当中的细节,后续的侦查方案实在是难以确定。
王主任附和点头:“一般来说是,装进医疗垃圾袋之前都会检查,死了便带走处理。”
时惜向星影投去求助的目光,眼神传意道:如何办?
生局死局无解局,陷入局中局,难解。
星影这会也是陷入疑局中,如何破局还得深思一番。
离开妇幼保健院,一行四人走在路上沉默不语,而身后跟随行走的周文伦因为勾起过去悲伤往事一时间陷入低气压中无法自拔。
来到交叉路口,时惜和星影计划和周文伦就此别过。
临走时,周文伦卑微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怕周文伦多想时惜并没有回答,回想起离开时徐开媛所托时惜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递到了周文伦面前,道:“这是徐开媛给依然的医药费,我代为转交。”
接过那张银行卡周文伦只觉千斤重,心中难过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