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校长和刘芳华都看到了门外长身玉立的少女。
刘芳华想起资料中的照片，看出了来人身份，但面色不大在意。
方校长倒是轻咳了声笑道：“林书同学来了？快进来吧！”
“校长好。”林书挺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不紧不慢走进校长室，面上勾着一丝不大所谓的笑意。
刘芳华站起身没看林书直接道：“校长，研究系还有很多个班，都挺不错的，您要不问问别的班吧。”
校长见状，觉得这样强硬安排过去，林书也不受待见，便顿了顿没出声。
“谁说我要去研究系了？”
就在两人有些僵着的时候，林书开口了，声音好像带着钩子，在不太融洽的气氛中显出几分玩味。
刘芳华本来都想告辞了，一听这话看了过去，这学生什么意思？
“你不进研究系，你还想去文化系不成？”
林书轻笑了下，往圈椅上一靠，声音也不太客气：
“不然呢，还有别的系？”
刘芳华只觉荒诞，差点笑出声来。
研究系的学生在高中就确定发展方向，往极限研究大学迈步，朝着极限研究领域进军。
而文化系的学生就是学好文化课，考入传统大学，未来进入各行各业。
从就业方面来说，研究系的学生可以取代很多文化系的学生，但是反过来不行。
重点高中如此热门，最大的因素就是研究系教育资源极好。
没有哪个能够得着研究系的学生会甘愿去文化系的，甚至只差一点的，父母都愿意花重金塞进研究系。
而林书，放着研究系不进，说要去文化系？
刘芳华摇了摇头，她就知道，能把自己送去黑林镇的学生，能有什么眼界？
如今荒废了两年，更是不成气候。
“校长，如此便没什么可说的了，既然她自己都不想进研究系，那我们也不能强迫人家是不是？我还要备课，就先回去了。”
刘芳华说着退了出去。
方校长看向圈椅上靠得还蛮舒服的林书，正色道：“林书同学，这件事情不应该意气用事，刚刚刘老师言语激烈，可能你心里不舒服，但是研究系不只有她的班，你可以选择其他班级，怎么样？”
林书坐直了些，笑道：“谢谢校长，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林书笑意盈盈，浑身镇定自若的气场让人相信她不是在赌气，她是认真的。
方校长看着她的眼睛，那里装着几分礼貌笑意，但更多的是平静与不可动摇。
这样的眼神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方校长忍不住诧异，想了想也只好道：“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如果你后续改主意了，要随时找我。”
“谢谢校长。”林书十分礼貌开口，起身微微鞠了一躬。
方校长微笑请林书坐下，随即联系了文化系高三一班的班主任柳雯。
几分钟后，一个面容和气的老太太经过行政楼下。
刘芳华在楼下打电话，转身正好撞见她，心中不免有了猜测，便道：“柳老师，您这是要去校长室？”
“不错，你怎么知道？”
刘芳华一听，心想果然如此，道：“我刚下来。有个学生，叫林书的，作风极差，也不懂礼貌，想来我的班被我拒绝了。柳老师，我也是正好碰见给您提个醒，您在文化系也是一班，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柳老师皱眉，有些不悦：“首先我没见过这个学生，作风如何我不做评判。但身为老师，我不认为这样背后说学生是正确的。其次，林书同学是在新闻里被点名表扬的，她临危不乱，在极其危急的情况下做出正确判断，是个机智勇敢的孩子，单凭这一点，我觉得这孩子差不了。”
说完，柳雯也不管刘芳华面色好不好看，直接告辞：“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柳雯说完转身就上了楼梯。
刘芳华被拂了面子心中不悦，暗道：“文化系的就是没见过世面！”
刘芳华哼了声，踩着细高跟离去。
校长室。
柳雯敲响了门走进去。
方校长介绍道：“这是文化系一班的班主任，柳老师。”
柳老师笑眯眯走到林书身前道：“我知道你，黑林镇的新闻我看过！”
“柳老师好呀！”林书起身笑着打招呼。
柳老师十分满意点头，这不挺礼貌一孩子嘛！
这么想着，柳雯心中对刘芳华更是不喜了几分，身为老师背地里说学生坏话才不是什么好作风吧。
“走！来我的班！”柳雯笑呵呵看着林书，二话不说把人接下。
方校长看了看林书的意思。
林书一笑，单手拎起书包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