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能指望有特别专业的老师教学。那些老师的水平，说句托大的……还是不说了。
所以一直以来，原身都是靠自己看专业书籍和著名院士的公开分享学起来的。
她观察过，自己的实验方式，跟学校老师传授的其实不太一样。甚至有的时候，原身会发现，自己的一些想法跟老师说的是有冲突的。
林书回想起这些后，觉得她这个野路子，贯彻到底，也未必是糟糕的。
一节课很快过去。
下课铃声响起后，萧楚楚不再多问林书什么，只道：“我去拿入社申请表给你。”
“好嘞，有劳。”
萧楚楚原本还担心她刚刚问了研究系的事，林书会不会伤心，没想到当事人十分乐呵，好像真就如她所说的，去不去都一样的感觉。
萧楚楚暗道：“也好，起码开心快乐，不会自寻烦恼。”
不多时，方和那边几个男生就看到萧楚楚镇拿了一张表格回来。
林书二话不说，唰唰就开始填个人信息。
“我跟社长比较熟，放学经常一起回家，你写好了我帮你带给他就行了。”萧楚楚软软笑道。
原本是申请人自己交的。
方和是真迷糊了：“以林书的条件，为什么不去研究系呢？”
方和想着给安心妍发了信息：
[林书居然要加入研究社，她想做极限研究，干嘛不去研究系啊？]
中午他们遇到安心妍的时候，他也问了一下。
当时安心妍听到林书居然在文化系，似乎也很震惊的样子，但随即就埋头不说话了。
魏嘉见安心妍不想谈这个话题，就不让他问了。
现在听到林书去一帮业余爱好者聚集的社团，方和是真没办法淡定了，就发信息问安心妍。
安心妍那边很快就回复了：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诶……可是研究系，你也知道，门槛挺高的。]
[而且我听高三的学姐说，林书想去一班，结果被刘老师拒绝了，然后好像是，别的班也不太想收，才去了文化系的]
方和放下手机，拧了拧眉。
他发信息的时候，没有避着魏嘉。后者也看到了安心妍的回复，当即嗤笑道：“不自量力，妍妍都只是五班的，她还妄想去一班？”
研究系无论高一高二还是高三，一班历来都是最优秀的那一批学生，往下逐渐分层。
方和忍不住看向林书的方向，发现后者依然笑得很开心。
林书已经填完了申请表，正笑着跟萧楚楚道谢：“明天给你带奶茶。”
萧楚楚连连摇头：“不啦，我不喜欢喝奶茶。”
“那柠檬茶？水果茶？咖啡喝吗？汽水？”
萧楚楚一路摇头连说不用。
“鸭脖要不要？烤翅？糖葫芦？糖炒栗子？豆花？”
最后一样吃食从林书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萧楚楚顿住了。
林书当即大手一挥，笑道：“明天就带豆花！”
“啊……”萧楚楚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有再拒绝。
*
下午放学，林书告别萧楚楚后离开了学校，萧楚楚在班里等人。
方和跟魏嘉照例在教学楼下等安心妍出来。
研究系的教学楼在文化系后面，安心妍出校门会经过文化系。
不多时，半扎着丸子头的安心妍就走了过来。
“今天做实验累不累？”魏嘉每天都会温声询问，语气和态度都跟对别人完全不同。
“今天还好啦。”安心妍笑了笑，好似随意般问了句，“林书她真的加入研究社了吗？”
方和应道：“估计是了，我都看她填好申请表交给文娱委员了。”
“喔。”安心妍不再说什么。
一行人往校门口走去，方和看到家里的车就先走了，魏嘉先送安心妍。
安心妍眼角瞥见林书在外面等公交，弯了弯唇角，手机短信即刻发送出去。
随即，家里的车子也开到了她前面，她面色如常地跟魏嘉告别，然后钻进了自家车子里离开了。
公交亭处，林书上了102路公交。她暂时不回租房，要去选一样材料。
紧跟着林书后面，上了两个粗壮的汉子。
两人都穿着背心短裤，露出来的小腿和胳膊上的肌肉很发达，眼神看着就流里流气的，不像什么正经人。
两人上车之后倒是没有什么动作，就分开坐在靠车门的地方。
林书坐在最后面，打眼一看，没来由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