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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童(1 / 2)

林栀和马栓的事儿被大人们浅浅揭过,作为当事人的他们也没在提过。

小孩子打架嘛,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俩因为这事儿正式认识了起来,算是不打不相识,她还通过她认识了其他小伙伴。

这一来二去,她认识了村里两个男孩一个叫铁蛋、一个叫柱子,还有一个小姑娘叫二丫,是铁蛋的妹妹。对了,还有一个叫狗剩的今日没来。

虽说是贱名好养活吧,但每每听到他们这些小名或诨号,她都觉得分为喜人,很是想笑,忍都忍不住。

“铁蛋、柱子,别玩了,方二又被他爹欺负了。”狗剩嗓门大,火急火燎地跑来隔老远就大声喊道。

等等,方二——是她知道的那个吗?

她询问过其他人,似乎都对他忌讳莫深。

问铁蛋和马栓,他俩只说他们的朋友,说他很聪明,是他们见过最聪明的人。二丫和双雀听说过他,但都听家里的话,不敢和他玩。

铁蛋一行人听闻,连忙拿上东西就朝狗剩跑过去,林栀也不例外跟着他们就跑。

经过和马栓的一事村里的小孩一时之间没人敢得罪他,毕竟可是把村里的小霸王打了一顿的人。至于大人们的事儿,他们自有他们的考量。

什么,敢欺负她伙伴的伙伴。

林栀自诩心志比他们都成熟,这刚打了霸王,她自然就得成为新的霸王,她很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了大姐头的位置。

一行人跑到方二家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只听从方家院子里传来一身大吼:“给老子把钱拿出来。”两人似乎发生了争执,一道瘦弱的身体直接被摔到了地上,发出扑通的一声。

林栀光听声音就觉得疼。林栀和柱子他们个子小勉强能从大人们的缝隙中,看到屋里的情景。

只见满脸络腮胡子,衣裳凌乱,腰间却还挂着酒壶的中年男子,毫不客气地推攘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而身上已经被磨出血的男孩则死死地抱住怀里的破布钱袋,嘴里嘟囔着:“这是阿娘留给我读书的钱,不能给你。”

方父听到这话,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这钱是给老子买酒喝的,她竟然想给你买笔墨纸砚,想得美。老子的钱就不会给你买这些。别以为你写了几首诗,就真是神童了。”

说着就举着手掌要朝男孩打去。看那蓄力时的掌风,是要下死手啊。

林栀们在院门口想朝院子里挤进去,可不知是哪家的大人死死拉住小孩子们不让进去,半天都挣扎不开。

只得边挣扎边听身后时不时地传来几句:“这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你我也不好拦着呀。再说了,那斯喝了酒可虎的狠。”

直到人群中传来了几声“里正来了”,院子里殴打声这才歇了些。

堵在院门口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灰衫白髯的里正杵着拐杖走进院子里,使劲地往地上敲了敲,震得石子与灰尘翻飞起落。

“方岱,还不放手。”方岱是方父的名讳。方父听到里正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这才不敢放肆。原本嘈杂、混乱的场面也瞬间控制了下来。

“都安静,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里正站在院子里,不怒自威,先眼神示意叫了方二的小孩回答。

方二勉强地靠在院墙上半支起身子,浑身是伤的面上,悲愤交加,一字一句缓慢、掷地有声地说道:“他要抢阿娘留给我上学的钱,我不给。”

里正闻言,朝方父说道:“这钱是过了大家伙的明处的,永哥他娘死的时候可是喊大家伙做了见证的,她千辛万苦存下来的钱是为了给永哥儿上学用的。你不能拿。”

人群中也传来附和:“就是,当时我们可是见证了的,立了字据的,这钱是留给方二小子上学用的。”

皇帝有一首劝学诗在村里广为流传,“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说法,声名远播。是故,孩子读书识字之事是美谈,除了实在家境贫苦没有门路的,家家都愿供自己子女去读书的。

不知是哪家娘子想起了方二他娘凄惨的身世,哭着道:“可伶的临娘被你欺负死了,现在她儿子也要被你打死了。”

方二他娘,村里人只知她名中有个“临”字,便唤她临娘,具体是什么来历已不可考,依稀记得是个内秀贤淑的女子,平时就替人缝补和浆洗衣服,深居简出。是以,她临死前拖着病骨,前去找里正为他儿子某一份前程时,大家才记起这个人,所以格外印象深刻。

临娘没有别的要求,就是想让她儿子去上学,一钱分为两三份,一份给里正求他为他儿子找学上,一份留他给他儿子作为日常花费,另外一份,当时在场的人人有份,都领几十文,求他们这村里人能稍微看顾一下她儿子。

死前,她已病得不成样子,瘦骨嶙峋,身上肉眼可见的青黑伤痕,一身的血汗才存得几百文,当她拿着六贯铜钱求里正替她做主时,他们被深深震撼了。

方父闻言,大声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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