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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夜(1 / 2)

今天是理查德·泰勒先生在布莱克浦市警局上班的十七周年纪念日,也是他的四十岁生日。他本来想早点回家参加朋友为他举办的纪念party,但职业道德还是让他在办公室里坐着。

好在电视在播球赛,是本地电视台录制的布莱克浦那场足总杯大逆转。泰勒先生看得津津有味,他是家乡俱乐部的一个非常忠诚的球迷。

本来看到这赛季开始的几场连败,泰勒先生还以为完蛋了,布莱克浦到底要被死敌普雷斯顿踩在头上,没想到格雷科先生上任以来一举扭转颓势,真是谢天谢地。当时该死的普雷斯顿人还想暗杀格雷科先生,简直做梦。

哪个混蛋现在报警打扰他看球?难道又是谁家丢了猫跑了狗?这种事找他有什么用!泰勒先生本来算得好好的,比赛结束就到了他下班的时间,看来不得不耽误些了。

他一边想一边接起电话:“你说什么?杀人?这是警察局,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你该投个稿在晚报上讲故事!”

同事杰弗利先生走进来,惊讶地发现泰勒先生脸色大变:“理查德,怎么了?”“格雷科先生家里进了杀手!”

杰弗利先生更爱橄榄球,对足球兴趣不大,不过也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当下奇怪:“真的假的?他一个足球教练,有什么值得人杀的?”

“上次普雷斯顿的疯子不就埋伏格雷科先生吗?这次有杀手闯进了他家里!快过去吧,事情紧急!”泰勒先生抓起挂在衣架上的警服,匆匆出门,

杰弗利先生刚想说“那你不过生日了”,看到泰勒先生已经跑下楼梯,摇摇头说了句:“又不是辛普森……”

但是当他们赶到格雷科租住的排屋,看到室内满室的血污的时候完全吓呆了。救护车还没有到,地上横竖躺着两个人,一个壮汉和格雷科先生,两人的衣服都变成红色了。

还有一个女人——大概是打报警电话的人,死死扑在格雷科先生身上双手压着他,身边还有个被血沾染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杯子,里面盛的液体不敢猜测是什么。

孟箴疯了似的按着格雷科的大动脉,耳朵贴在他的嘴边听他的声音。原本还有些话,念叨着“渴”,孟箴急忙接了水喂给他,可是格雷科只少许喝下了一点,就从胸腔里喷出了更多的血;后来只剩喃喃的“Mamma”,再后来就没有声音了。

孟箴自己都意识不到她在流眼泪。

为什么?

为什么还会有人想杀格雷科?

为什么她终究也没能救下这个男人?

杰弗利先生似乎是在对泰勒先生说话,又似乎是自言自语了一句:“老兄,这可比辛普森够劲多了!”

泰勒先生已经抽出了枪,拉开保险喀拉一声:“举起手来!”见那个女人没有反应,泰勒先生向前走了两步,迈过壮汉的尸体,黑黝黝的枪口朝着她:“我数三个数,再不举手就开枪了,三——”

孟箴仿佛身处极端混乱的梦境中,循声茫然地抬起头望向男人,自顾自地说:“可是他就要死了,不止血他就要死了,不不不,安杰罗不会死的!他不会死!”

泰勒先生愣了愣,任谁看到这副场景都会惊慌失措吧。杰弗利先生也从皮夹子里拿出自己的配枪,万一局势失控他就要出手了。

好在此时布莱克浦维多利亚医院的救护车呼啸着开进街道,为首的医生在和泰勒先生交流过后指挥人把壮汉和格雷科都抬了上去。

孟箴盲目地随着格雷科的身体的上升而站起来,双手不知道是搭在他胸口还是被血粘在那里,一路跟着医生出门,险些要跟上车了,才被杰弗利先生扯住:“你是重要嫌疑人,你不能走!跟我们回警局调查!”

孟箴转过头来的样子吓了杰弗利先生一跳。刚才没看清,现在看着这个女人满脸是血,头发上甚至还挂着开始凝固的血块,双目无神,几乎像是生化危机里的丧尸。

“你……刚才……刚才是你报的警吗?”杰弗利先生说话不免磕绊起来,手也松开了,身体往后仰,担心这个女人真的暴起咬他一口。

救护车像来时一样离开了。孟箴的理智也慢慢回炉,脱力地跌坐在格雷科排屋门口的楼梯上,很疼,但她不在乎。

“对,是我报的警,我叫孟箴,是安杰罗·格雷科的……朋友。”

泰勒先生摸出一副手铐给孟箴带上:“回警局再说,汤姆,你先把房门锁住,免得吓到邻居。”

杰弗利先生依言走过去,一把拉过门挡住自己的视线,他也不想再看见铺天盖地的暗红色了,但是正当他要锁门的时候发现门锁完全被劈碎了,孟箴淡淡地说:“是我做的,用地上那把斧子。”

袭击者那一斧破坏了门锁的正常移动,所以用按压把手的方式打不开门,而孟箴则是完全把整个锁破坏了,锁体连着些门板掉下来,失去了锁的门变成了一块有缺口的木板,只能在被推动的时候发出吱吱扭扭的声音。

孟箴和格雷科现在可以通过这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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