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逃生,然而逃不掉了。
然而逃不掉了!
杰弗利先生害怕,所以他押着孟箴先回警局,泰勒先生在这里守着现场。
好在诡异的女人一路都没反抗,有惊无险扔进了审讯室。隔了层加厚玻璃,杰弗利先生底气足了很多,敲着桌子问:“你杀没杀人?”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警官走过来给杰弗利先生送文件,看到孟箴满头满脸是血,惊讶地问:“她有没有受伤啊,要不要让医生处理下?”
杰弗利先生才意识到这一点,对女警官说:“你去给维多利亚医院打电话。”
晚些时候孟箴在医院里知道袭击者死了,格雷科濒死,目前在紧急抢救。
她本能地想去找格雷科,被杰弗利先生用皮鞋钩住脚镣,重心不稳栽倒在地。“带着手铐和脚镣还想跑!等着吧,你没受伤就老实交代情况。”
女警官把孟箴扶起来。她不太相信这个女人是凶手,不能说现场只剩一个人没事那这个人就一定是凶手吧?案子这么好破还要警察干什么。
孟箴迷茫地看着这个女警官。泰勒先生胡乱披着警服从医院走廊尽头走出来,对杰弗利先生说:“档案里没查到死者的身份信息。”
“那个样子一看就是黑户。她呢?查到了吗?”杰弗利先生指指孟箴。
“查到了,不过身份有些问题……”
“我就说她不对劲,要不怎么一死一伤她什么事没有。待会就把她带回去审,今天晚上通宵应该能出结果。”
“怎么说?”
杰弗利先生有些掩饰不住他对泰勒先生的轻蔑,脑子太不好用了,难怪现在都没能升职,于是他似乎透露预言一样竖起两根手指:“二杀一,太明显了。”
两个黑户图财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想要杀了格雷科先生,结果没想到男的被反杀了,这个女的倒是没事……绝对躲不过他汤姆·杰弗利的眼睛。
孟箴只能看着头顶上的白炽灯。安杰罗·格雷科,一定要活下来啊……
这时孟箴感觉有人轻轻推她,转头一看是那个女警,正凑到她身边咬耳朵:“你可以悄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箴也附耳过去,用同样的音量说:“我不是凶手!死的那个才是。”杰弗利先生正沉浸在破获重案升职加薪的梦想里,没注意到这边的两人。
“什么?”“有人雇他来杀人,但是我们杀了他。”“我们是谁?你和格雷科先生吗?”“对,安杰罗受了很重的伤……”孟箴吸了吸鼻子,眼泪似乎流干了,只剩涩涩的痛感。
“那你知道是谁雇的杀手吗?格雷科先生有没有和谁结仇?”“他人很好的……我知道了,保罗·门森,一定是他!”孟箴想到关键线索,声音下意识变大,女警被吓到站了起来。
这也惊醒了杰弗利先生,他大喝一声:“你说什么!”此时孟箴也顾不上他怎么糊涂了,语速飞快地说:“我怀疑布莱克浦的门将保罗·门森是凶手因为我和安杰罗发现了他在赌球所以他要杀我们灭口。”
“你有什么证据就乱讲!”杰弗利先生当然不信,这和他的推断完全不一样。
但是泰勒先生在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忽然对杰弗利先生说:“你马上去抓保罗·门森。”接着又吩咐女警:“你把这位女士送回警察局。”
孟箴没有办法,稀里糊涂又跟着女警离开,恍惚间听到些零零碎碎的话。
“奥伊斯顿先生家门口发现了炸弹……”
女警也听到了,坐在警车上她问孟箴:“奥伊斯顿是不是就是布莱克浦的老板?他知不知道保罗·门森赌球的事啊?除了他和格雷科先生,还有谁知道?”
如果奥伊斯顿也遇到了危险,那么一定是和赌球案有关,有人想灭口所有知情者掩盖秘密,知情者都有谁?
孟箴脱口而出:“波特!埃梅里!他们也可能会死!”女警手忙脚乱的打电话联系警局:“还有两个人也知情,是布莱克浦的助教,住在……”
今夜注定无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