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嘉瞳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谭辛本来头晕眼花的脑袋被江风一吹更是晕乎乎,她倚在窗前头疼~但是心里激动。这次扬州之行,我可是足足赚了二百两黄金!
谭辛光顾着激动,完全忽略金主的问话。“嗯?”
“我问你洪嘉瞳和你说了什么?”
宋明璋为什么会这么问?他该不会想要我分他一点黄金吧?
“没什么,他把酬劳给了我。”
很明显不是。他还把腰间的配玉给你。
船舱内的气压有些低迷,让昏沉沉的谭辛有些缺氧。可始作俑者那头却没了声音。
不行,得赶快找一些话题岔开,不然我这一箱黄金怕是保不住了。
“宋明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因为洪嘉瞳?”
“没有。”
明显就在骗鬼。
“你这人啊就是死鸭子嘴硬,”酒喝大了就容易头晕,酒鬼的胆子也明显比平日要大一些,谭辛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教训人的态度说道,“洪嘉瞳原来视你为知己朋友,如今却待你如上宾,恭敬得不得了。你心里肯定难过。”
“我生来就是皇子,他理应对我这个态度。”
呵呵~
“那你为什么让我在洪家直呼你名?说明你不喜欢你的朋友因为你的地位而疏远你,因为你再皇家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所以你更渴望朋友能真心待你。”
宋明璋眯缝狭长的凤眼,问道,“你什么时候成我朋友了?”
谭辛这酒鬼比一般喝醉之后的酒鬼胆子还要大了十倍百倍,她也学着他眯缝着眼,问道,“你再说一遍!”
好似被这酒鬼给唬住了,宋明璋愣是一个字都没敢再往外蹦跶。
憋了好半天,“他和你说什么了?”
怎么还没忘记这茬?不行!不能让他分我的黄金。
谭辛继续说道,“宋明璋,你不要岔开话题。”
“什么?”
“你这人,”酒醉的谭辛顺着摇晃的船舱走出了气吞山河的味道,单手叉腰走到他面前一拍桌子道,“当日同样是在船舱内,同样是在这江面上,你还记得和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难道我也送你玉佩了?
宋明璋抬头一副公子我生气哄不好的眼神,偏偏七窍玲珑心的谭辛如今酒入膏肓,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还如何察觉自家金主的脾气?
“堂堂宋四皇子竟也耍无赖。你和我打赌说只要我完成任务你就会许诺我一个条件的。”
“更正一下,是你要和我打赌。”
“不管是谁和谁,你也答应了。”
她凑得好近。
宋明璋只听见那樱桃小口中传出阵阵酒香,洁白的牙齿间那粉红色的小舌正在伶牙俐齿地说些什么,可怎么也听不明白。
该不会自己也喝多了吧。
江面风大了,波涛汹涌,船舱不稳,一个踉跄。
那张殷桃小嘴终于不再伶牙俐齿,因为一只粉嫩的小手下意识地捉紧宋明璋的衣领,那张小嘴跟着扎扎实实地亲在另一张正生气的冰冷嘴上。
好软。
“嗯……”
谭辛趴在硬邦邦的身上,一点也不舒服。她微微皱眉,只感受到腰间隔着布料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
“趴够了吗?”
“我……抱歉,我刚才没站稳。”
那冰冷的唇被晕染得渐渐粉红。
“知道了,答应你就是了,等你想到要什么和我说。”
谭辛不敢再看下去,慌忙跑出宋明璋的船舱。
完了完了,他……他怎么亲我了……哦不对……是我亲的他……是我亲的他!
明明是一触即分,可唇齿香气越发浓烈,这酒真是不该喝。宋明璋想。
船在江上一连走了两日,这两日里谭辛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宋明璋,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吻就恨不得从船头跳入江中,可转念一想,若是她跳进江中,那两箱金灿灿的黄金可就便宜宋明璋了。这可是万万不可以的。
不过好在总算是到京城了。
船刚刚停靠在码头,牧青着急跑进船舱。
宋明璋坐在案前依旧不紧不慢地书写文书,头也没抬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冒冒失失?”
牧青说道,“公子,九皇子不知何时得到消息知你今天到,已经在码头上等候多时。”
宋明璋微微一笑,“我的这个九弟啊,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牧青担忧地说道,“公子,他来该不会是想拆穿你私自去扬州的事吧?这次你是奉旨去丽水休养身体,如果被他捅到圣上那……”
牧云焦急地说道,“那可是欺君之罪,公子,你先走,我俩替你周旋。”
宋明璋未动,慢慢将笔搁在笔架上,静待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