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看着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算了,就像她说的,她们两一个动刀,一个动笔,终究有些不同,说不通
葛立薇看她这幅样子瞬间就懂她什么意思
“其实动笔动刀都一个样,就像和人□□,就算是和喜欢的人呢,做完也会既满又空,所以不要只想最完美,什么都看,什么都画,让不满意的作品倾泻而出,那最后好作品自然而然就出来了嘛,我动刀不满意的时候,得废上百个胚子,大家遇到瓶颈的时候状态都差不多,熬过来就好了”
陈慈对这套说辞不置可否,抬眼瞧她的时候瞥见不远处有个男人提着酒瓶晃晃悠悠的过来,晃眼就到了两人面前要给她敬酒,一开口喷她满脸酒气
陈慈默默的将面前的杯子挪远了几寸,态度极冷,摆明了不愿意和他搭话,与刚才玩游戏时的看似随便判若两人
想不到她是这种态度,与预想中的顺利完全不同,男人顿时有些尴尬
一旁的葛立微连忙打圆场
“她心情不好,别理她,我跟你喝~”
说完端起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还把杯底在人面前亮了一遍
葛立薇不像是个刚出社会的愣头青,不同于陈慈的素净,她人也打扮得艳,男人目光在她胸前扫了又扫,酒也喝了,却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拉过一把空椅子,挨着她们坐下,半开玩笑的笑道
“光喝酒,没什么意思”
葛立微嘴快惯了,接着话头就问
“那玩游戏?”
“玩什么?”
“你说。”
两人你来我往,说的起劲,男人勾嘴一笑
“既然来了酒吧,都是成年人了,那玩点刺激的?能接受不?”
葛立微听完笑得花枝乱颤,知道这男人不怀好意,也只是好整以暇的盯着他,好言好语的重复道
“你说。”
一副任求任索的模样
她笑得勾人,陈慈看过去,那一双杏眼已经弯成了丝
男人一双眼睛从过来时就没离开过她的肩膀,这下更是瞧得放肆,笑得也有几分猥琐
“很简单~,摇骰子喽,喊数,输了的人,脱衣服或者喝酒,选一样,当然了,可以去别的地方,不一定在酒吧脱”
葛立薇身形一顿,显然没料到男人会玩得这么出格
陈慈本来没打算介入两人,听到这话却不动神色挑了下眉
没等葛立薇拒绝,她就身段一挪,手里夹着烟主动靠过来
“加我一个。”
男人很是意外,本来他的目标就是陈慈,只不过对方太清冷,被迫改换了对象,听她主动加入,一下喜出望外
“你确定吗?”
他脸上堆着笑,本就圆润的两颊更夸张的往一处挤,在各种五彩斑斓的的灯色下泛着油光,看得陈慈腻得慌
突然就想起小时家里逢年过节在卤锅里滚过一遍的猪头肉,捞起来后总是无从下手,总得放在案板上冷透了、上面的油脂能反光了,才下手去切。
陈慈不喜欢猪头肉,人也是
“来吧。”
她说得随意,半个身子却慵懒的支在吧台上没动,看不出来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偏头用余光瞧刚才那男人
他侧着脸,手背青筋浮现,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打火机,视线落在宽泛的场内,不知道是在瞧谁,或是都没有重点,像是在等人
昏暗的光线下陈慈只能看到半边紧实的下颚线,绷直了,刀削似的,没有一点儿赘肉,喉结像是一个明显的开关,在走势流畅的脖颈线上冷不丁一下凸出来,让人手痒想去摸一把
手肘支在吧台上,随着他抬手抽烟的动作,臂膀健硕,上面的布料明显的绷紧,放下手、又松开,有种别样的性感
这件黑色夹克,有些沉闷,却意外的很适合他
肥脸男人将要来的骰子一人分了一盒,陈慈伸手去接,视线自然落在他满是肉窝的手背上,下意识想起刚才那双挡光的手,粗糙野性,筋骨分明,不禁感叹人与人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
“谁先来?”
男人将手里的骰盅粗略摇了几圈后,随意往吧台一放,看向两人
陈慈叠腿侧坐倚在吧台边缘,一双平底布鞋滑到脚背勾着半截,翘着脚尖一下下轻微晃荡着,随时都有掉下来的风险,如瀑般的黑色直发被她顺到了身前,侧放在一边,整个人一股子慵懒和妩媚劲儿
她笑意沉沉的盯着男人:“男士优先。”
“那我就不客气了”
肥脸男人将骰盅掀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手里比划着叫出数
“六个五。”
葛立微没瞧自己骰子,只是跟着他盲喊
“加一个”
男人叫的起点高,轮到陈慈这里已经很危险了,她抬起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