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皓钰觉得眼前的楚清漓很矛盾,虽然嘴上说着不确定,试试之类的话,但语气似乎是非常肯定的。
不知不觉间,三人就到了楚清漓住的屋子,屋子外已经围了几个小孩,都是来找楚晏玩的,楚清漓只叫他饭点的时候准时回来,这小孩就屁颠屁颠的跑开了,走之前还把陆皓钰送的那块玉佩交给她,让她先帮忙收着,等他回来再来拿。
“令侄果然十分活泼。”
楚清漓也不知他这话是夸还是损,不过这会她也顾不上回答,径自开门进去,陆皓钰也不客气,不等主人家招待就跟进去了。
楚清漓觉得自己的喉咙干的仿佛像是要冒烟,进了屋子就往厨房跑,这会已经半晌午,早上煮好的开水已经凉透,她上来就灌了三大碗,才觉得好受了些,而跟在后面的陆皓钰见证了她如牛饮水般的行径。
饶是自觉厚脸皮的楚清漓这会脸颊上也染上了一丝绯红,“陆公子怎么进来了。”
“我也有些渴。”陆皓钰原本是不觉得渴,可此时看到楚清漓如蜜桃般的脸颊莫名的感到了一丝燥意。
“哦哦。”楚清漓从橱柜里拿出一只干净的碗,倒满水递过去,“陆公子见谅,我这里没有茶杯,暂时只能用碗了,不过你放心这碗我都是洗干净了的,水也是早上烧开的。”
她怕这位公子哥喝不惯乡下的水,特意解释道。
陆皓钰并不在意,大口大口的喝完一碗之后,才觉得心中的燥意被压下去了一些,继而又给自己添了一碗,他总觉得楚清漓家的水似乎要比别处的更甜一些。
“陆公子,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今日来是为了上次楚大人跟我说的在西南做桑蚕布一体生意的事情。”
楚清漓以为这事情这么久了应该是黄了,这难道是有转机?她下意识的打起精神。
“我已把此事告知父亲,不过父亲对这桩生意并不看好。”
“明白,明白。”楚清漓虽然早有预料,但事到临头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
“不过没关系,那老头越不让我做,我就偏要做。”陆皓钰十分光棍的说道。
楚清漓:???她有时候觉得陆皓钰挺聪明的,尤其是在试探她的时候觉得纨绔子弟似乎是他的伪装,但有时候又觉得他似乎真的是个纨绔子弟,比如现在。
“陆公子,实在不行也不必勉强,这次合作不成咱们还可以有下次。”楚清漓小心翼翼的劝解。
“那不行,这事情我做定了,老头把我赶到这里来不就是相当于把我放逐了,给他别的儿子腾位子,要是我还不可着劲花钱,他过两年都不一定能记得自己这个儿子了,以后家产还不是便宜了庶子。”
楚清漓:这种家长里短是我一个外人能听的吗,不过他好像还挺可怜的。
不在场的陆父:逆子,西南不是你自己来的?还有你别瞎说,后面两项莫须有的罪名别乱扣,不然我怕晚上你娘不让我进房门。
远在京城的镇北侯陆铭打了两个喷嚏。
“明天,明天你就陪我去那个什么平安镇看一下,要是合适的话这事情就定下了。”
“陆公子要不你再考虑一下。”楚清漓突然就不自信,这么个纨绔真的能把生意做起来?。
“叫什么楚公子,太生分了,以后你就叫我名字,咱两以后就是好兄弟,你叫我名字,我也叫你名字。”
楚清漓:不是,我寻思着你也没喝酒啊,就喝了两晚白开水醉成这样?
楚清漓原本计划明天要把育苗好的辣椒,番茄还有西瓜种下去,但是陆皓钰这个情况要是放任他一个人去平安镇,她实在放心不下,索性就把这些事情挪后一天,明天跟着去平安镇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能劝阻一下,自己不能坑了这么信任自己的陆皓钰,更不能坑了平安镇的百姓。
作为一县之主难,作为陆皓钰认定的朋友更难。
这天晚上陆皓钰以来回太麻烦,明天一大早就得出发,这个借口成功在楚清漓家中占得一席位置。
楚清漓因为陆皓钰的哭诉把他当成爹不疼的小可怜,对他多了份怜爱。
(陆铭:我真的哭死,为了近水楼台,你把你爹黑成什么样了,你让未来儿媳妇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