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赫深受重伤昏迷不醒,我要往平阳县一趟。”陆皓钰神色严肃的说道,“我会对外称病,需要你替我打掩护。”
陶子赫那边情况危急,他不得不去,但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过去。
陶子赫受伤对方应该已经有所警觉,此时若是他出现在平阳镇,对方可能会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自己和陶子赫有大概率会折在里面。
“我会留下温玦和陆湛,帮你一起打掩护。”
“你要当心。”楚清漓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
对方既然能对陶子赫下此重手,肯定是他查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陆皓钰此时过去,若是被发现,肯定也难逃被刺杀的命运。
察觉到楚清漓的忐忑不安,陆皓钰笑着宽慰说道:“小爷智勇双全,肯定能把陶子赫平安带回来,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年关之前就能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楚清漓努力想扯出笑脸回应,可惜的是她笑不出来,“我和楚晏等你回来过年。”她郑重的说道。
看着她眼神中认真的恳切,陆皓钰伸出手想要揉开她紧皱的眉头。
可瞬间回归的理智让他的手落在了楚清漓的肩头。
“我会的。”陆皓钰拍了拍她,用同样认真的神色回道。
当夜,县衙后院灯火通明,陆府的府医温玦连夜被召到县衙,后院一阵兵荒马乱,陆皓钰趁着夜色,躲过李绅的眼线,出了县衙。
第二天一早,就传出陆皓钰疑似感染了天花,楚清漓将整个县衙后院都封锁起来,禁止人出入的消息。
就连王旭东和陈景过来,都被拦在了外面,隔着门楚清漓以怕将病气传开来为由,拒绝见任何人。
双方只能隔空对话。
一时间县衙里人心惶惶,生怕陆皓钰真的是得了天花,毕竟他们这些人里有人昨日还和楚清漓打过招呼,而楚清漓这几天一直和陆皓钰在一起。
好在,王旭东和陈景两人还算稳的住,才让这一消息没有对外流传出去。
做戏做全套,为了让李绅的眼线相信陆皓钰是真的生病了,楚清漓连王旭东和陈景都没有透露。
见两人这两日在县衙忙进忙出脸上担忧的神色不似作伪,暗中监视的人便也就信了个七八分。
而本该忙着治病救人的温玦此时正和楚清漓下着棋。
看着眼前眉眼温和的男子,温玦怎么也不能和那晚一口拍案陆皓钰是得了天花的人联想在一起。
原本他和陆湛想的是对外称陆皓钰感染风寒卧病在床,没想到这人听了直接就把这个提议否决了。
“楚大人,不怕引起恐慌吗?”温玦好奇的问道。
天花是绝症,感染率极高,若是有人得了这病,被人知道很容易引起恐慌,到时候可能会出现一系列无法挽回的损失。
“我相信,王大人陈大人能将此时处理好。”楚清漓骄傲的说道。
和这两位大人共事这么久楚清漓自然是相信他们的能力的,结果也没让她失望,这两位大人确实将外面的局面稳住了,只是因为担心两人都憔悴了不少。
若不是迫不得已楚清漓也不会出此下册,以她对李绅的了解,若是只是一个风寒,是拦不住他想要见陆皓钰的想法的。
到时他若执意要见,自己死拦着不让见,也会让他产生怀疑,还不如就让他一开始就胆怯,观望,这样就能为陆皓钰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府城内李绅确实如楚清漓所料在纠结要不要去墨县探探陆皓钰的虚实。
金矿那边出问题没多久,陆皓钰就得了天花怎么想都觉得可疑。
可根据他派去墨县的眼线来报,县衙后院现在已经被封锁起来,楚清漓自从陆皓钰得了天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后院,院子里几人的吃食,也是由专人放在门口,等他们走后,再由人开门去拿的,王、陈两人的担忧也不似作假。若真的只是演戏未免也太过真实了些。
他心里游移不定,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人,对于生老病死心里还是有畏惧的。
“夫君夜深了,喝了这参汤便早些睡吧。”李夫人接过身后丫鬟端的参汤放到桌案上。
“夫人身体不好,先去休息吧,我处理完这些公务再回房”李绅将喝完参汤的茶碗递给丫鬟,含情脉脉的看着李夫人说道。
李夫人知道他事务繁忙,便带着丫鬟退了出去。
原本埋首看公文的李绅不知何时抬起头,双眼盯着被小心关好的门。
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他才收回视线,只是不知何时他手中拿着的书信已经被攥成一团。
这事情决不能有丝毫差错。李绅心中暗暗下定决定心。
翌日清晨他便坐着马车前往墨县。
镇北侯世子染病,他作为当地最高的长官前去探望合情合理。
听说他的来意,王旭东和陈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