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覆有鳞片的皮肤。
她还在这群被绑的人里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绯娘。
和半芽看起来无恙不同,浑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因是半妖,脸上的狐狸毛只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下半张脸是失血过多的惨白。
这群所谓的,在背后搅动天地的妖露出真面目,立马有家破人亡之人凄声哭诉。
“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家人报仇。”
不到一会,排天倒海,整齐划一的杀了他们响彻云霄。
钟楼上妖们被阵仗所吓,眼神惊恐,苟着背瑟缩着,有的甚至吓破胆尿了出来。
局面反过来了,钟楼上的恶妖单纯无害,钟楼下都是一群吃妖的怪人。
映衬了地牢里桑城主嘶声力竭的那句话:“桑城的人都不是人。”
“肃静!”夹杂着灵力的一声让义愤填膺的百姓安静下来。
桑城主:“这次桑城能揪出如此多的恶妖,多亏了闵家大公子献计,是他率先识破云家利用姻亲关系摧毁桑城的奸计。”
“这也怪本城主,是我没有发现云家小子包藏祸心,还将女儿许配给他。本城主郑重宣布,桑家与云家婚约作废。”
钟楼下响起掌声,百姓夸赞城主英明神武,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桑城主转头看向闵寒玉:“我将小女许配给你,可愿意?”
“愿意,寒玉倾慕大小姐时日已久。”
闵寒玉跪在地上,说出这句话时面色红润,常年久卧病榻的身体,一下子轻快了不少,从内到外焕发出生机,犹如枯木逢春。
“好!哈哈哈,那便越快越好。三日后成亲,届时举城同欢,杀妖血祭。”
人群里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声,他们热情洋溢地谈论着城主府小姐要出嫁,期待大妖被处死后的安逸生活。
阿檀的心倏地下沉,进桑城的种种,在这一刻敲锤定论,她窥见了深渊。
修为深厚如桑城城主,在深渊里挣扎过后,也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她见到的冰山一角,足以让她震撼,这里的水到底有多深没人知道。
以她一人之力,如何对抗偌大的桑城。
不说半芽,两只貔貅也人间蒸发了般。阿檀清醒的明白这件事单靠她一人是完不成的,她得寻找盟友。
人做鸟兽散去,看着半芽被重新带下去,这一次她没有跟着行动,头也不回的往破旧民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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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樾离在破旧民房里吃得香甜,双耳听到细微动静,蹑手蹑脚到了门后。他举着捡来的木棍,恶狠狠地盯着,只待人一出现便给他一棒子。
疾风袭来时,阿檀侧身躲开,见他又要挥出第二棒,急忙出声:“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动作一顿,撩开脸上的乱发,见是阿檀吁了一口气:“你来也不说一声,没声没息的,我以为…”
“你以为来人是闵寒玉的黑衣卫。”
阿檀肯定的话让皂樾离止了声,他哈哈笑着:“怎么会。”
装傻道:“什么闵寒玉,黑守卫的,我第一次听说。”
阿檀直截了当:“皂樾离,或者我该叫你幽界少妖主?”
“我要是幽界少妖主,你还是母妫族的神女呢。”他看似玩笑的姿态,眼神逐渐犀利,浑身躬紧,防备地看着阿檀。
莫名被人戳破身份,否认很正常,但阿檀需要他之前被囚于城主府的消息,只能使用激将法。
“你不想要幽主令,当我没说。”阿檀抬脚往外走。
皂樾离闪身到她面前,拦住去路。阿檀不说话,等着他开口。
“幽主令在你那?”
“不,在独角貔貅那里。”
发现幽主令纯属偶然,半芽入定醒来后调教两只,其中就包括吐财务这个训练。
独角貔貅贪心,不愿意吐金银珠宝,率先将充饥用的废铜烂铁吐了出来,其中就包括这块令牌。她没记错的话,这块令牌又被不满的半芽塞进了独角貔貅的嘴里。
“你是想要我去城主府帮你救人?”皂樾离一语中的。
阿檀摇了摇头:“是也不是,你伤还没恢复,我现在没有灵力,我们两个虾兵蟹将能做什么。”
见他无语,阿檀话锋一转:“虽然没办法直闯,但我有别的办法可以救他们出来,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你知道都告诉我。”
皂樾离沉默了片刻,他的大半修为附着在妖丹上,失了妖丹他是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幽界。既然她说不需要直闯,不如说给她听听,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良计。
他正色道:“离开虚弥山后,我到了桑城。当时城内开始流传有吃人的妖怪在夜间出没,我不以为意,晚上特意去他们传的神乎其神的客栈,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半夜时分,我看到四个飞头撩结伴出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