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回暖的象征。
看来是无大碍了……谢寄桐缓缓吐出一口气,提着的心方落回胸膛。
他这才对着元菩和尚施礼,询问道:“大师,请问师妹这是怎么了?”
元菩不语,提步走向门外,神色凝重,一群人围着他而站。
屋外柳枝随风晃动,日头渐高。
妙空妙术还小,圆圆的脑袋耷拉着。连着两次跑步叫人,现下还在粗喘着气,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元菩,满是担忧。
玄清子将拂尘搭在臂弯里,摸摸二人的脑袋,似安慰似无奈。
只有谢寄桐安稳的站着。他在等着元菩发话。
只听元菩说道:“晋玹随飞银回来后是我在照料,第一年在菩提寺从未外出……”
玄清子凝重点头:“正是如此。当时我们虽知飞银师兄收徒,却不知是何人……晋玹是一年后才到的南山观。”
元菩淡漠无波的眼神不知投向何处:“当时晋玹被换了阴骨,身体不容,相斥反应甚大,已是将死之人。我和飞银合力才将她救了回来。”
元菩想起那年的晋玹,寻常女孩的豆蔻年华,都天真烂漫,备受呵护。晋玹却浑身是伤,被阴骨折磨得死去活来。
初到寺中,晋玹双腿已残,肋骨处血肉模糊,已是神志不清,却从未喊一声痛。想给她换身衣服都无处下手,寺中女居士心疼的直掉泪。后来她发起高烧,脸色红中泛紫,是早夭之相。
飞银守着她,沉默不发一语。他觉得惋惜,为晋玹念诵《金刚经》。
飞银的沉默让室内愈发压抑,突然他站起身,眼神执拗:我一快要羽化之人,若连小姑娘都救不了,登仙也无用。
于是他顺着飞银的法子,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是换阴骨此事阅遍古籍也闻所未闻,那时阴骨还未融于血肉,故施救容易。晋玹以后如何我们却无头绪,是以近些年飞银一直致力于寻找解决之法。我则被拜托守着以防万一。”
众人大骇:阴骨!一时间脸上都不可置信。
“机缘之下,我习得一套针法......”
元菩看向谢寄桐:“观此次症状,与中毒无异。今日乃晋玹第二次发作,且不知下次发作在何时。此针法料想在初期能震慑一段时间,却难为长久之计。飞银已往京城,你们当务之急是要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