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到晋玹和谢寄桐,忙停下施礼:“谢公子,戚小姐!”
二人点点头,含笑致意。晋玹却看那丫鬟们眉目含春,一副羞涩模样。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又看到了谢寄桐。
哦,美男子......
一丫鬟问道:“二位可要同去看账房先生比试?”
谢寄桐开口婉拒:“不了,我与师妹还有要事。”
“好吧......”两个丫鬟聊着天走远了。
二人复前行,晋玹暗暗打量谢寄桐,这人笑得的时候可谓春风和煦,不笑的时候又是严肃正经:这位师兄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吗?又想:要事?什么要事?
“师妹又看我做甚?”
晋玹心里一惊:我又这样?
“咳咳......”晋玹装作若无其事开口:“师兄可会召唤术?”
谢寄桐笑得坦然:“师父离开时并未教习我术法,师兄并不会。”
“......”晋玹张了张嘴,颇有些不知所措。
谢寄桐入门入的晚,又恰巧没几天师父远去京城,是以他不仅什么也没教习,且连拜师礼也未行。这么一想,好像自己是在戳人痛处。
晋玹有些心虚的偷偷看他,但谢寄桐连眼风也没给他。
气氛仍旧沉默。
良久,谢寄桐又悠悠补了一句:“师妹会就行了。”
“啊,是,是……”晋玹只觉得尴尬,谢寄桐却神情自若。
寝舍已在眼前,谢寄桐停步面向晋玹,向她告别:“师妹好好休息,晚饭时我来叫你。”
好,好……晋玹松口气。
二人分别,晋玹推门进去,看见丫鬟已将物什摆放在了书桌上,十分妥帖。只是早晨并未说要黄纸和朱砂,是以符篆还画不了。
晋玹叹了一口气,想着画符篆的东西有诸多要求,正巧自己也闲,不如找时间亲自采买来的更放心些。
她坐在桌前先默起了自己的心得。这些年虽将道家藏书读了许多,但师父总认为一切都没有实践来的重要,所以常带着她游历在外。也的确学得良多,皆是书上并未详尽描述之处。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窗户开着,隐约一丝凉风吹入,晋玹恍然:是不是已到晚饭时候了?
恰巧此时谢寄桐敲门唤她。晋玹推门出去。
长时间俯卧书桌,感觉自己还有点头脑发懵,看谢寄桐却是眉眼弯弯,神清气爽。晋玹腹诽:看来师兄睡得甚好。
谢寄桐看着她:“王老板已备好晚宴,着人来请,师妹赏脸与我同去吧。”
晋玹正对上谢寄桐熠熠的眸子,看似无丝毫愁意,一时间愣住,心中不禁百转千回。
其实……若不是自己的阴骨,谢寄桐并不需要出道观。平时他也常在观里待着,不怎的出去。
以前觉得他看似温和,实则待人淡漠,好似总不上心,辜负师父带他入门的机缘,是以总有些瞧不上他。
现在再看……
他亲自背她下山,甘愿陪她远赴京城,这就值得她大为改观。更何况或许是她自己先入为主,看错了人呢?
晋玹想,人有千百种,皆是选择与性格罢了。
晋玹又想起来谢寄桐出过的剑招,游龙踏雪般惊艳,也想起他出招时的果决和冷厉,十分慑人,和他现在的言笑晏晏极为不符。这让她下意识的觉得:师兄或许并不是如现在这样,他定有不愿告人的事情......
谢寄桐自然注意到了晋玹的走神。
自她从房中出来,他先注意到的是她略微发红的眼眶,似是有些酸涩,她无意识的眨了几下,长睫忽闪。
她在用功么?谢寄桐对这个想法感到好笑。
师妹在观内是一等一的好学,常叫妙空妙术气恼,因为师伯玄清子总拿晋玹来刺激他们。
但昨日方才受过阴骨折磨,也不知道是她过度用眼还是阴骨的遗留症状……
谢寄桐看着她愣神,微微一笑,却没有询问的意思。
“师妹?”但见她久久不动,眼睛又直直的盯着自己,俨然已经入了神,谢寄桐不得不出声喊她。
晋玹猛地被他一声轻唤叫得回过神,装作无事对他一笑:“走吧……”